“其实属下以为,最好办法是您亲自动手。”韦渊说道,“您隐藏气息本领已经臻至化境,若是再加易容伪装,傅公子定然认不出。”
容璲提起口气:“……朕若起手刺杀,可不是能收放自如,就算他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韦渊用余光端详容璲说这话时闪烁眼神,突发奇想:“如果属下将先前‘在意’换成‘喜欢’,主上以为如何?”
容璲:“……”
韦渊复杂地说:“您拿奏折砸过属下五次,打过属下掌,碰过两回属下受伤胳膊,审讯犯人时还顺手抽过属下鞭……虽然只是抽坏衣裳,其余属下就不说,但您这多回都忘记,打傅公子那鞭您肯定没忘,其他还有什时候您对他动过手?”
,嘲讽,轻蔑,您再也没有因为喜悦而笑过,恕属下大胆,皇位不是终点,它是泥沼,它不能让痛苦终结,只能让人在痛苦中越陷越深。”
“……朕很少听你说这多真心话。”容璲苦笑声,“朕懂,有些话说出来是比憋在心里舒坦,这皇位就是烫手山芋,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朕要得到它,还要坐稳,甚至还要坐得更好……朕有时都不知道朕到底报复先帝没有?朕应该做个昏君,,bao君,朕应该败坏大奕江山,好让先帝在九泉之下捶胸顿足。”
“您是明君。”韦渊真心实意地称赞,“属下无能,既不能在朝中为您分忧,也没有资格做您知己。”
“傅公子跟朕说,他把朕当成朋友。”容璲抿着唇笑起来,是韦渊曾经见惯,发自内心笑,“朕说朕朋友不多,朕已经将你算进去。”
韦渊有些受宠若惊:“属下何德何能!”
容璲:“……”
容璲站在霜刃台大门口,缓缓回头:“韦大人,你还说你
“除你,还有谁陪朕共患难过?”容璲重新抬步去霜刃台,叹息自嘲,“肩上担子太重,手中权力太大,难免迷失自己,这三年来,朕有时生气……朕是不是动过手?你追捕逃犯受伤,朕还掐过你肩膀,现在想想,那只是朕在泄愤,是朕坚持不带护卫孤身来到冷宫,遇到危险又怎能怪罪于你,是朕错,朕要向你道歉。”
韦渊没想到翻个旧账还能把这事翻出来,他稍显无措:“属下没怪过您,而且当时那个来历不明高手,属下也确实没能擒下他……说起来,那人就在宫中离奇消失,实在让人费解。”
“他不是来刺杀朕,现在也没有空闲调查他,罢。”容璲苦闷地咬咬下唇,“朕终究是回不到从前,朕是不得不谨慎啊。”
“还会有其他办法。”韦渊宽慰道,“傅公子对您来说,应该很特别。”
“他只是能听朕唠叨几句罢。”容璲试图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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