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傅秋锋硬是挤出嘶哑难听声,“臣名字,秋水……寒锋。”
“什?”容璲喜忧参半,面去试傅秋锋脉搏,面倾身去听,傅秋锋说出几个字音有些模糊,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傅秋锋要告诉他自己本名。
“剑横秋水,出鞘寒锋?所以是傅秋锋?”容璲点点攥紧傅秋锋手,嘶声喊道,“朕知道,但这还不够,别想拿个字就敷衍朕!傅秋锋!”
耳畔明明是同样字音,但傅秋锋偏生就是松口气,慢慢阖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是睡着※
会眼:“只是城中富户,不可能……咳咳,直用作岗哨吧。”
“当然没有直,叛军在那里待十天,顿顿酒肉,没人在意个破菜窖。”容璲艰涩地说,“那是朕母亲,天下间最坚强,最美丽女子,可这十天里,朕透过地窖盖子射下来光,看着她四肢抽搐着僵硬,又无力瘫软,看着她尸体膨胀溃烂,腐臭气味从令人作呕到浑噩适应,朕终于接受……她已经死,那可怖,那恶心……”
傅秋锋瞠目结舌,与其说是受到震撼,更多是感慨容璲居然好好活下来。
“朕不想再看到她脸,朕把她拖起来,脸朝下摆在墙角,她胳膊和衣衫黏在起,朕搬她时候,凝固血肉和衣服滞塞分离,好似扯开滩破旧棉絮,是那种经年碾压,不再轻柔,肮脏沉重合成片旧棉絮。”容璲抬手捏捏太阳穴,深深呼吸,“等院中守卫终于离开时,已经是第十天,朕去挪那具尸体,然后,她脸和地面……”
容璲终于说不下去,右手掩住眼睛和前额,傅秋锋看他没有哭,但痛苦分毫不少。
“朕慌忙逃走,带着韦渊,头也不回狂奔,把她丢弃在地窖里,等朕再回京城,派人打听过,先帝收复京师之后,有好心人发现她,收埋她尸体,朕为她在故居重修陵墓,可朕总觉得,朕什都没做到。”
“三皇五帝,圣人君子,贩夫走卒,娼妓奴仆……没有谁是特别,如果朕死,朕也会腐烂生蛆,化成具白骨。”
傅秋锋突然很想抱下容璲,如果能让他温暖点,好受点,就像容璲喊醒他时那样,告诉容璲世上还有需要你醒来人。
可他抬不起手,身体越来越沉,像是要落入片无底沼泽。
“朕现在什都告诉你。”容璲满眼悲悼,看向傅秋锋时,又有些说不清柔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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