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臣时糊涂,臣是受人蒙骗啊!”
“臣冤枉,这些弹劾皆是无稽之谈!”
殿上侍卫上前制住被点到名姓*员,有懊悔认罪,有拒不承认,无论态度如何,都被剥去朝服外衫和官帽,压到御前跪下听候发落,其余众臣在喊声中窃窃私语,看向容璲时不禁多前所未有惊讶和探究。
冯吉发完圈折子,陈峻德没捞到本,但他脸色却越发难看,他在工部亲信几乎全被拔除,工部尚书捏着朝笏,低着头动也不敢动。
“哎呀,差点忘您。”冯吉带着和善笑容走回陈峻德面前,把筐递给他,“给您折子太多,杂家怕您不好拿,就把筐留给您。”
两股战战,脸色苍白。
容璲打量着陈峻德,陈峻德还在强装镇定,察觉他注视,低头称赞道:“陛下以雷霆之威扫除叛逆,微臣深感佩服,大奕明君如您,是臣等之幸,百姓之幸!”
*员们又是阵附和,容璲等他们说完,挥手道:“众卿,莫要太早奉承朕,这才只是开始,冯吉,把折子发下去,给他们好好看看。”
冯吉依言将筐奏折搬来,依次递给*员们,许道业收本,打开草草看,偏头对尚书令苦笑道:“有人参老夫消极怠工,你呢?”
“……说过寿铺张浪费。”尚书令面露尴尬,“唉,惭愧啊。”
陈峻德手抖,接过来时砰地砸落在地砖上,满朝文武无论是幸灾乐祸还是唏嘘不安都忍不住投去眼神。
“这些……都是面之词。”陈峻德捞起本折子,上面参他藉由女婿丧葬收取贿赂,他不用再看,闭闭眼,也知道容璲今日势必要清算他,“老臣侍奉先帝,自十八入侍至今,鞠躬尽瘁不敢有丝毫懈怠,陛下难道要听信栽赃构陷就降罪于老臣吗?咳咳……”
他沧桑至极地捂着嘴咳嗽几声,满脸皱纹神色哀戚,倒真有几分叫人不忍。
“陈大人不妨再往下找找,学生向来坦荡,就直说,学生也写本。”柳知夏挑眉温和地说
前列*员尚能反思,后排气氛却渐渐凝滞起来,其中个文官收到摞折子,颤颤巍巍抱着打开本,腿软,直接跪倒在大殿上。
容璲撑着额角斜靠在龙椅上,看戏似默不作声,反而让群臣越发战栗不安。
“陛……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啊!”那个文官终于受不这种沉默气氛,在堆奏折里膝行几步,叩首痛哭。
容璲看着他绯色朝服,想想,这人应该是工部五品*员吕深,也在暗带回那些证据当中。
“工部吕深,工部常和顺,鸿胪寺曾承平……”容璲慢慢点几个名字,被点到无不惊惶失措,“来人,除他们乌纱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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