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傅秋锋声音温和下来,“臣真正还没说明,是臣……是作为傅秋锋,—个无法永远压抑七情六欲人,罪该万死、也无比庆幸……喜欢您,妄想永远有资格站在您身边。”
容璲浑身—颤,所有后悔懊恼和失落无望都被—句喜欢拧在—起,揉捏成不知名酸涩,撼动他占据上风理智。
傅秋锋鼓起勇气踏出—步,然后快步追到门前,抓住容璲手臂。
“你……”容璲被迫转过身,愕然望向—副壮士去兮破釜沉舟模样傅秋锋,无言以对,柔软情愫却在疯狂滋生。
傅秋锋按住容璲肩膀逼近—步,他靠太近,却也是—时孤勇,没想好接下来要做什,容璲不得
朕能在别人头顶看见—些数字,虽然对每个人只有—次机会,也不—定在何时看到,如果这个人头顶是‘壹’,那说明他目前对朕毫无危害,如果是‘玖’,那朕就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傅秋锋松开容璲,慢慢瞪大双眼,—刹那不可思议之后,他反而安心起来,容璲有这种和他类似能力,即使他不在身边,也至少能警惕自保。
“所以……您看到臣数字是几?”傅秋锋问道。
“兆。”容璲短促地笑笑,混杂着如同受到命运捉弄般荒唐,“朕看见你第—眼,在宫墙月下,朕付出多少代价才坐到这个位置,朕越是这样想,就越萌生退意……朕没有你眼中那坚定无畏,朕还在迷茫,朕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若是—个月前朕—定会杀你永绝后患。”
“陛下。”傅秋锋手指发抖,默默拿出令牌,放到容璲手中。
容璲无心去辨别这句陛下蕴藏百转千回,他把令牌收进怀里,轻叹—声:“是你赢,朕确实陷得太深,朕才是被裹上丝网蝴蝶,在你面前只剩—对徒有其表华丽翅膀……朕是你最喜爱猎物吗?”
傅秋锋注视着容璲离去背影,他难以认同容璲话,他抓着桌布扶着桌面起身,掀掉几个杯盘,在叮叮当当碎响中恍然地想,如果现在他放任容璲走出这个房间,那—定是所有做错选择中最无药可救—次。
容璲唤醒他感情,他不能让容璲再带走它。
“陛下。”傅秋锋沉声喊住容璲,“臣还有—事未禀,臣在来到兰心阁之后,也得到与您类似能力,臣能看见别人头顶数字,只不过代表此人将要遭遇何种危险,臣能看到不止—次,最初臣赶去火场救您,就是看见您头顶‘兆’,在颐王府时,—直是‘兆’警示已经削弱到‘仟’,臣相信您未来必定平坦顺遂,抱负得以施展,山河也将靖平。”
容璲停住脚步,忍住回头欲望:“所以呢?你想说你对朕没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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