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
傅秋锋倒是不尽同意:“也说不准,臣觉得他刚醒时分明看臣遍,才出手攻击,可能已经清醒,但发现不是臣对手,就开始伪装。”
容璲抽下嘴角:“为伪装在别人面前尿裤子,还不如死算。”
“和命比起来,尿下裤子只能算小亏。”傅秋锋站在门口让那个李大夫进去诊治,自己甩甩指尖,张望番准备去井边洗手。
容璲听着裘必应浑厚哭嚎就脑仁疼,随后跟上傅秋锋,侧目道:“爱卿哪天要是也敢吃这种‘小亏’,那们只能来世再做君臣。”
傅秋锋:“……”
命啊!”裘必应涕泗横流地呼救,放在那张五六十岁脸上格外违和。
傅秋锋穷凶极恶通缉犯见过不少,但这种上来就像个小孩嚎啕大哭还是第回,他半信半疑,收紧力道,等裘必应脸色紫红说不出话时才道:“少装疯卖傻,最后给你次机会,你认得吗?”
“咳……不……认识,认识!”裘必应在骤然放松掌下阵咳嗽,傅秋锋眼光闪,就听他继续道,“认得你是个大坏人!李大哥救救啊!”
容璲直靠在门口旁观,他盯着傅秋锋发力时浮起经络手背,仿佛随时能轻而易举折断颈骨,还有蹙眉冷眼时凌厉气势,让人情不自禁着迷沉醉,连审问场面都变得心旷神怡。
他看会儿,直到发现裘必应蓝色道袍衣摆上逐渐晕开深色痕迹,还有空气中弥漫味道,开始看戏心情荡然无存。
傅秋锋道:“您说对,饿死事小,失禁事大。”
容璲瞪他眼,傅秋锋赶紧转头认真打水。
他绞上辘轳,容璲伸手过来帮他拎起打满水桶,傅秋锋瞟见容璲修长白净手指,脑筋抽,不合时宜地突发奇想道:“这个还是要特事特办吧。”
“啊?”容璲莫名其妙,“什特事?”
“床事。”傅秋锋本正经地说,“这种时候难道陛下也嫌弃介意吗?”
“真是不止疯,还越治越傻。”容璲喃喃句,嫌弃地拉开房门退出去,对傅秋锋喊道,“别审,快叫人来收拾。”
傅秋锋发现裘必应居然边哭边尿时也深深无语,他才撤出两步,裘必应就在地上打起滚。
“要告诉李大哥,他是这里头儿,他定会教训你们!”裘必应滚到塌床边揪着床帘骂道,又转脸委屈起来,“李大哥…不出去玩,你快回来好不好……”
傅秋锋眯着眼睛望他两下,隔夜饭差点呕出来,扶额也赶紧出门,上下打量容璲几遍洗眼睛。
“看来是真有病。”容璲在前厅坐下下定结论,气道,“这个李大夫该给他脑子陪葬,还不如朕前些天去看时候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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