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所见,终生难忘。”裘必应咳嗽两声,“朝闻道,夕可死矣,当时甚至觉得飞光就算要命,也死而无憾,莫说太常寺,就算放眼天下古今,又有何人能亲眼见到宇宙,放眼们脚下大地呢?”
“哦。”容璲不冷不热地应声。
傅秋锋连眨几下眼,强压惊讶,频频转头看容璲,但容璲接受如此理所当然,他也只好板起脸,装作习以为常模样:“本官不是来听博
,刚跑过去不等喝水,就踩着石头滑跤,跌进水里。”
那时裘必应还是年轻博士赵清竹,武功稀松平常,也不会游水,跌进泉水里扑腾几下,就失去意识点点沉落下去。
等他再醒来时,只看见高而险峻山洞穹顶和洞壁斧凿劈痕,身旁就是处汩汩清泉,疲惫竟然扫而空,他困惑不已地坐起来看看自己和周围,衣服湿漉漉,应该是运气好,在泉水底地下暗河被冲到这里,可他点呛咳感觉也没有,手上爬山时留下碎伤也都痊愈,这时他才猛地想起来,周围都是岩壁,光是从何处来?
裘必应惊疑不定地起身捋着墙壁检查,这是处完全封死山洞,唯花岗岩千斤闸门更不是他能推起,就在他陷入绝望时,崎岖山洞尽头光线越发明亮。
他以为找到出口,狂奔过去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个石制底座,上面立着杆威风凛凛银枪,枪柄上缠着几条朱砂黄符,更添几分煞气。
“你……你想告诉什?”裘必应在瞬间失望过后,心底突然诡异回荡起个声音,他不知道声音在说什,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声音,只是种无法言说感觉、信号,促使他慢慢靠近,伸手碰上枪柄。
他身体渐渐不受控制,背后像被无数双虚空中眼睛紧盯着样,细密地泛起寒冷痒意和刺痛,危险警钟不断敲响,他压根打颤,只能看着自己把撕下那些符纸,山洞内无端卷起阵清风,他所有压力都消散殆尽,但下刻,他忽然发觉“自己”飘起来。
裘必应身体还站在原处,但魂魄却从好似从天灵点点钻出,向着洞顶飞去,他吓大叫,但发不出声音,要闭眼,但眼皮根本阻拦不视觉,只能任由自己不断上升,飘过岩层紧密山体,水雾松软云朵。
随即,他开始瞠目结舌,恐惧和震撼几乎要摧毁他理智,他周围如此黑暗,又如此明亮,无数橙红靛青绛紫光点旋转交汇,在这片无垠无声孤寂中迸发出足以令人泪流满面迷离色彩。
裘必应意识回到身体时,踉跄两步,跌坐在地,茫然无神,半晌过后直接扑倒在飞光面前,崩溃重组似狂笑起来,双眼通红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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