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望着积极行动傅秋锋,倒是恍然间想起自己来,在他还未明自己心思时,每次带上傅秋锋行动总是毫不犹豫,即便生死之间也能毅然决断。
他忍不住摇头笑两下,心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如果情爱会让他犹豫不决停滞不前,那情爱就不是傅秋锋想要东西,也不会是他想要东西。
“这边!”容璲深吸口气,心绪拨云见日明朗起来,顺着地板上纹路走段,来到正中央,单膝曲起摩挲下飞光枪尖隐蔽刻纹,与那枚牡丹玉佩轮廓模样,似乎是个可以按下去机关。
头顶不断传出崩裂碎响,又有几枚夜明珠掉下来,骨碌碌四散滚去,傅秋锋心横在容璲身边蹲下,抓颗夜明珠塞进怀里:“来不及,按吧。”
整面棚顶摇摇欲坠,最后不堪重负,砰然砸落,而地板也在同时间裂成两半,向下翻去。
门前,缓缓后退两步,沉吟道:“千相鬼这下是死透吧,干粮也死透。”
容璲想想,还不算慌乱:“呃……朕还能驱使几条蛇,它们应能穿过落石缝隙,带点麻雀野兔之类进来。”
傅秋锋刚要称赞他这禁术就是好使,周围突然震,容璲手杖滑下,傅秋锋连忙扶住他,只闻霹雳般滚石声钝重地从山壁里传出,傅秋锋在晃动中站立不稳,不得不蹲下撑住地面,接着就听声距离极近脆响,颗夜明珠啪地砸在两人面前。
容璲愣愣,接着浑身凉,点点抬头仰望,那片雕花嵌珠天花板中央正在开裂,逐渐分离两端像被无底深渊吞噬。
“完。”容璲怔怔地说,“如果机关为自毁藏炸药,那在外部点燃炸药连环引爆机关,也不无可能……看来朕来不及封你为后。”
傅秋锋和容璲脚下空,他们正蹲在地板裂缝处,浑厚石板挡不少棚顶坠落砸下碎石
“陛下何出此言!现在还没到绝路。”傅秋锋也静默少顷,但很快警惕起来,边观察周围哪里是能承重夹角,“从前每次都是您激励臣,怎离凯旋只有步,您反倒患得患失起来。”
“什凯旋,分明是铩羽。”容璲嘴角抽,强打精神,抓住傅秋锋袖子苦笑道。“朕是害怕,朕怕失去你。”
“大不同年同月同日死,您不会失去臣。”傅秋锋果断地说,“陛下,起来,还记得裘必应提到飞光所在密室吗?这间密室到底在何处?”
容璲表情略显焦躁纠结:“山都塌,密室能保得住吗?”
“不过是炸掉几块石头,塌个山洞。”傅秋锋说笃信,“整座山才没那容易炸,臣看这地板花纹并非装饰,也许别有机关,咱们趁着房顶还没掉,赶紧分开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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