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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宽敞明亮半开放式厨房里,言砚正和张姨起收拾着桌上东西。
他今天上午把材料和工具都清洗干净后,下午就动手调几次酒,还没等他玩尽兴,张姨就提着菜从老家回来。
看眼时间也不早,他就把酒都倒,跟张姨起把工具洗干净收起来。
刚把东西都收拾好,就听到外面传来车子引擎声音。
“他还在家。”
“没事,他……”陆极还想口是心非地安慰几句,听到这句话,下瞪大眼,”还在你家?”
昨天从办公室出来时都那副可怜兮兮样子,竟然还愿意跟纪觉川在个屋檐下相处。
他想起言砚声音轻软,笑容乖巧样子,又觉得也不算太奇怪。
那样乖软性子,就算生气估计也不会做什,还真就便宜纪觉川。
在纪觉川家里住吧?
纪觉川眉头紧紧蹙起,“他哭?”
“……”陆极在心里叹口气,还好言砚跟纪觉川还没正式订婚,他都想让言砚快逃。
之前定下婚约时候他还觉得是言砚配不上纪觉川,现在看来,言砚这样条件跟谁结婚不比跟纪觉川结婚好。
他老板还是适合个人过辈子。
看到言砚动作停下,张姨看眼墙上钟,笑着问:“是不是小纪回来?他最近回来得都挺早,果然家里有人等就是不样。”
说完,又接过言砚手里东西:“砚砚出去接他吧,这些来收拾。”
上次纪觉川车才刚进铁门,言砚就飞奔出去接人,可这次等
他在心里惋惜地摇摇头。
陆极离开后,纪觉川难得地坐在办公桌前分神,他拿出手机想发条信息给言砚,打开通讯簿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言砚电话号码。
他知道言砚不会跑回家,虽然他对言家情况解不多,但也知道言砚父母对言砚说不上喜欢,所以才会早早让言砚住进他家。
言砚是被自己父母推到他身边,根本不可能再回去,他昨天还用那样态度对他,难怪会让他害怕。
纪觉川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烦躁中夹杂着丝后悔,第次有些讨厌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性格。
纪觉川没注意到陆极复杂眼神,他垂眸看着桌面,想起昨天言砚直跟在他身后,在车上时候也不跟他讲话。
原来是哭吗?
昨晚进房间时候言砚在床上装睡,今天早上言砚也没有看他眼,也不知道他眼睛是不是还红着。
陆极看他沉默下来,还以为言砚真跑回家,心里有些幸灾乐祸,面上却表现得真切:“纪总,您别太担心,说不定等言少爷消气就会去找您。”
消气个鬼,能把自己老婆吓跑,纪觉川估计是史上第个,活该没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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