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匆匆
眼，可纪觉川发现
言砚身上没穿衣服，纪觉川想扶他起来又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只好先问
句：“还能站起来吗？”
言砚身子抖下，红晕从脖子开始往上爬，声音很小：“
看不见……”
纪觉川顿，绕到他身前看眼，看到他眼睛紧闭，长睫上还沾泡沫。
难怪听到他进来，言砚也没有说话。
他打开花洒，帮言砚冲下眼睛上
泡沫，又用毛巾给他擦干净。
虽然知道纪觉川定不会看他，可这玻璃还是让他有点羞耻，像是光溜溜站在别人面前样。
他转过身背对玻璃，打开花洒，闭上眼睛冲洗头发和身子。
水声响起，纪觉川身形不明显地僵下，眸色微黯。
言砚关上花洒，在头发上挤上洗发露，仔细揉搓会，刚想去开花洒，就有洗发露流到眼睛里。
他被刺得闭上眼睛，伸手去摸花洒开关，却摸个空。
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可以睁眼。”
言砚被吓跳，立刻睁开眼看向纪觉川，黑白分明眼里明晃晃映着慌张。
他慢半拍地应答：“你洗完啦？”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个蠢问题，抱着毛巾和衣服低下头：“那去洗澡。”
“嗯。”纪觉川低头看他。
言砚睁开眼时候，眼睛还有点红，他撑着浴缸站起来，咬咬唇，背对着他。
“老公，没事，你能先出去吗？”
纪觉川低低“嗯”声，发烫手握握拳，转身出浴室。
他刚刚只顾着看言砚有没有受伤，没有多看其他地方，现在只记得言砚大腿外侧好像青块，应该是撞到旁边浴缸。
还有那两瓣柔软好像也红。
刚想扶着墙壁往前走两步，脚下就个打滑，屁股坐在地上。
纪觉川正坐在床边盯着手机看，准备播放首清心咒来静静心，突然听到浴室里声响，下意识回头看眼。
这眼就看到言砚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细白手指抓在浴缸边缘，像是摔跤。
他赶紧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没有安装锁，只是张推拉玻璃门，他没多想就走进去。
原本以为言砚会强调几句不能偷看之类话，没想到他径直进浴室，什
话也没说，像是相信他定不会做出偷看事。
也不知道他这莫名信心是哪来。
纪觉川看着那道背影进浴室，透明防雾玻璃没有点阻碍，能清晰看到言砚举动。
直到言砚开始脱上衣，他才移开视线，在床边坐下，想整理下自己凌乱下午思绪。
言砚把身上布料脱干净后，往玻璃外看眼，看到纪觉川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低头不知道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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