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薛与梵想到自己出来太久。也不知道菜有没有被那群‘进村土匪’扫荡空,小跑两步才后知后觉补句‘再见’。
周行叙站在原地,看见她小跑着跑出五六米之后,又‘倒车入库’,回到他跟前。
看着在面前立正人,周行叙狐疑:“恩?怎?”
薛与梵忸怩下,最后狠狠咬牙说出来:“平安夜和圣诞节乐队表演只有地点,没有具体时间。你去查下,然后告诉。”
之前拒绝看乐队表演时候,薛与梵还记得自己打字说不去没空时候自以为潇洒帅气,现在那些拒绝话就是个个响亮耳光。
“你这次纹纹身疼吗?”见他久久没说话,薛与梵不摸准他具体想法,就把话题扯走。
“还好。”
听见他回答,薛与梵松口气,只要肯说话,就是生气应该也没有太生气:“是去你上次推荐给那家吗?”
周行叙:“是,所有纹身都是去那里纹,老板审美很不错。”
所有纹身。
抢走?”
如果只是借,他可以拒绝。但他借,却去纹身店纹个车牌号在身上,可见这次借车不是件他心甘情愿事情。
周行叙不反感借给周景扬东西,他从不是个小气人。如果小气,就不会每次乐队吃饭,他在是他去付钱。不在也要转钱给他们,让他们去结账。
他只是不喜欢每次霍慧文都用‘周景扬身体不好,要让着他’做为理由。
哪怕霍慧文当时开口,是用个更普通理由,说周景扬才学车,手痒想开开车练练手。哪怕是这样理由周行叙都能借更心甘情愿。
薛与梵好奇:“你身上有几个?”
“四个。”周行叙算算,然后个个和薛与梵讲:“后颈下光环海豚,左手手臂上时间轴,脚踝上线条吉他图案,后肩肌肉上车牌号。”
想到车牌是因为被周景扬‘借’车之后去纹身,薛与梵有理由相信,其他几个或多或少都和周景扬有点关系。
想着,眼睛是泛起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同情。那抹神色被周行叙抓到,他心底软:“对,你上次说你想纹纹身,要不哪天带你去?说不定能打个折。”
“行啊。”薛与梵比个‘ok’手势:“占便宜事情,谁会不喜欢呢。”
而不是每次都让他觉得,他谦让是理所应当。
孔融让梨是美德,但是每个人都应该保留自私权利。
薛与梵说完,见他久久没开口,只是神情复杂盯着自己看,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但她又觉得自己直觉没有错。
周行叙只是惊讶于她‘击必中’。
连这样个半陌生人都能眼看穿,作为母亲霍慧文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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