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消息很劲爆,是要给你有点缓冲时间。”薛与梵平躺在床上,手放在被子里,交叠在肚子上,还是平平,房间里很安静,甚至连她脑袋在枕头上移动声音都清晰可闻:“今天告诉你怀孕时候,你什心情?”
“不知道,就很难形容。”周行叙不撒谎,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不是简单激动,不敢置信可以轻易描述。
薛与梵也不是非要听出个标准答案,又问;“现在呢?”
现在心情经过几个小时沉淀后,应该会有所不同。
几个小时,经历黄金圆盘和白银之盘转变,植物停止光合作用,港口货轮装货卸货完成,几百分钟,万位单位秒。
室内呼吸声浅浅,周行叙觉得怀里人是个定时炸弹,他总是想着她肚子,怕她凑过来挨着自己睡觉,也怕自己碰到她。慢慢松开搂着她手,周行叙枕着自己手,将睡姿变成平躺。
他睡意没来,今天在学校接到她电话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足够让人睡前回忆很久很久。看着微亮房间,脑袋里在乱想,会儿是几天后答辩,会儿是薛与梵,会儿是个五官随便幻想假设出来小屁孩。
“周行叙。”旁边传来薛与梵声音。
他扭头看向旁边人:“没睡着?”
自然睡不着,这种情况下她要是还能睡着,神经得多大条。
脚。
又气又羞,扭头骂他;“周行叙,你有病啊?”
见她肯说话,周行叙手下不敢用力,轻轻地把人翻过来,贴上去,手臂虚虚地搂着她;“薛与梵,哥第回带你来看演出时候,去女生宿舍楼下载你,当时看见你时候就觉得哥这人不行,眼光倒是挺好。”
暗里夸她好看。
薛与梵受用,但是嘴上不承认:“少拍马屁。”
“家人。”
昏暗卧室里响起两个字。
就像是为数不多几次迎新晚会上听他对新生表达美
周行叙问她;“聊聊?”
“聊什?”薛与梵来精神,但很快又想到之前楼下不欢而散,她干脆自己找话题:“你今天从药店回来,坐在楼下抽烟时候在想什?”
周行叙惊讶:“你怎知道在楼下抽烟?”
“那时候在阳台看见。”薛与梵说句抱歉,偷看不好:“看你抽好久。”
“在想要怎办。”周行叙是知道阳台上可以看见楼下那个长椅:“怎没打电话给?”
他笑;“不爱听?”
薛与梵很严谨:“现在不爱听。”
“薛与梵。”
怀里人闭着眼睛,猛然睁眼:“别喊名字,要睡觉。”
连他妈那种中年人都没有睡觉,周行叙不信她睡得着。但又怕她因为怀孕倦怠,默默闭上嘴巴,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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