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赐垂眼，看向她膝盖上
裙摆。
“是啊，怎
样，还不错吧。”
她硬着头皮攒出
个笑，为
证明自己觉得没问题，还很刻意地鞠躬，学着少女漫里女仆姿势，比个wink：
“甜妹小茉，在线营业。”
“……”
这回轮到陈赐沉默。
宋嘉茉也在这瞬间个激灵，清醒。
啊啊啊啊啊老天爷你救救
——
她后背火烧火燎，表情却尽量维持镇定，状似自然地跟他打招呼：
“哥哥，早上好。”
大约过0.2秒，陈赐收回目光，低声回。
宋嘉茉刚醒，脑子还有点迷糊，几乎是赵悦说什，她就做什。
少女乖乖换好制服，还站在镜子前拍张照。
及肩中长发微微卷着，是她天生带小小自然卷，百褶裙露出匀称又笔直小腿，脚踝纤细。
赵悦：“好，现在把兔子发夹戴上就能出门，你赶紧挂电话，然后去坐车。”
“噢。”
房间。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要跑，但是看到陈赐那秒，本能就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穿这个样子……
好像……怪怪。
她用力揉揉头发，闪进浴室里洗澡。
为避免自己再想些奇怪内容，那整晚，她都在用数学题麻痹自己，题型太难，她做到转钟才歇下。
正在宋嘉茉思考自己是跳江好还是跳河好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解救这难言氛围：
“去干什？”
她轻咳两声，感觉有点不好解释：“找同学有点事。”
“有点事要穿成这样？”
他收回目光再度落过来，视线像是羽毛，寸寸扫过，宋嘉茉被看得全身发痒，想动又不敢动。
“嗯，早。”
她僵硬地走向门口，正以为逃脱命运魔爪，忽而听到他在背后宿命般地开口问：
“这就是你昨晚包里那个？”
“…………”
不是！！没有！！别问！！
宋嘉茉低头将电话掐断，打开房门走出去。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头顶耳朵晃啊晃，脚下还踩着双猫爪拖鞋，吧嗒吧嗒地朝前走。
——然后突然顿住脚步，抬起头，和陈赐对上视线。
“……”
少年正在客厅剥三明治，手指绕圈塑料袋，停住。
——这直接导致她第二天睡过头，还是被赵悦通电话叫醒。
“天哪你怎还在睡！！”赵悦在电话那头疯狂催促，“只剩个小时！你过来还要时间，们俩还要商量下对策啊！”
“赶紧刷牙洗脸——你出被窝没？”
“出，”宋嘉茉咬着牙刷，含糊不清，“好困。”
“别困！”赵悦跟个老妈子似，“刷完牙去洗脸，洗完吗？梳个头发，然后去把衣服换，衣服换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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