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赐又抬
抬她
下巴，检查完毕之后，视线回到她脸上。
下巴好像又被人抬
下，宋嘉茉大脑片空白，灵魂停摆，见他望向自己，没有挪开目光。
眩晕灯光给人种他在凑近错觉，她撑不住，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
陈赐呼吸声近在咫尺，下秒，她听见他含着点笑意声音：
“闭眼干什
？”
“手拿开，”他说，“
看下。”
宋嘉茉仰着头，缓缓挪开手。
面前忽然暗，是他压下来。
纸巾沾水，少年俯着身，用湿润绵柔面擦拭她伤口。
偶尔没注意，带着水渍指尖，会蹭过她肌肤。
他们是正常距离，影子却靠得很近。
陈赐长指垂着，她双手也状似随意地放在身侧，偶尔借着拐角灯光低头，二人身影很快粘连又分开，像在某个无人知晓时刻，曾偷偷牵过手。
她轻轻抿唇。
陈赐：“偷偷高兴什？”
“……”
高。”
她没好气：“背得重长不高，有脑子也长不高，你怎不干脆说是侏儒。”
陈赐笑，不跟她计较，扬扬眉，“坐车回去？”
方才伶牙俐齿在此刻收声。
少女沉默会，又沉默会儿，然后说：“想走回去。”
有点凉。
她不敢看他，目光乱晃，脸也不由得往左偏。
陈赐正在检查还有没有别擦伤，啧声，腾出只手捏住她下巴，把她脸又挪回来。
太近太近距离。
她能看见他睫毛、鼻尖，还有脸颊上绒毛。
“没，”她摇头，义正言辞地说，“你看错。”
宋嘉茉急忙转头，想躲避他视线，结果没想到旁边有个石雕，她转头，下巴直接磕上去。
她吃痛地哼声，捂住下巴。
不是很痛，但太突然，突然放大伤口处痛觉。
陈赐找个长椅，拉着仰头她坐下，再将书包放在边，买瓶水来。
头顶灯光在她眼里缀颗星星，她眸光动下，问：“可不可以？”
她也不知道为什突然想走回去，也许是这样可以顺理成章地多待段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又显得更加亲近。
陈赐俯身看她。
他长指搭在肩上，扶着她摇摇欲坠书包，就那顿半秒，又起身，答：“行啊，走吧。”
沿途要路过公园，陈赐绕进去，她就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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