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无声转换。
陈赐垂着眼看她，手指捏着她手心，启
启唇，正想恰好地说点什
——
外面传来宿管
声音。
“要熄灯啊，再不回来
不开门！”
树林里小情侣，登时作鸟兽状散开，如同飞走惊鹊，回到各自窝里。
陈赐咬住她下唇，突然笑。
很抑制不住似，他额头抵着她，脊背轻微抖动，像是与她共振。
宋嘉茉被他笑得眼皮发烫：“你笑个屁。”
他缓缓睁开眼睛，瞳仁里有层很浅欲念，嗓音低哑。
“信你没交男朋友。”
这个吻起先缓慢轻柔,他手搭在她腰间,后来随着唇舌深入渐渐收紧，她越靠越近,有些喘不过气，唇珠开始酥麻，渐渐蔓延到全身。
呼吸滚烫,他舌尖长驱直入,软软勾缠过她上颚，递进来
些濡湿东西。
她眨几下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根根分明睫毛。
没来得及细数,他手掌落下,蒙住她眼睛。
“闭眼。”
这晚月色朦胧,头顶枝叶摆动。
他呼吸近在咫尺，缱绻撩起热意，明明是很靠近距离,却只是定格在那里。
等会儿。
他手指摩挲过她耳垂，鼻音很重,似是催促：“嗯？”
她大脑片空白,张着嘴,半晌只会发出个音节。
宋嘉茉也拽拽他袖子：“要关门，走吧。”
像是要说话被打断，他低声：“你也要回寝？”
她正想说是肃大要关门，句子辗转到齿关，却变成：“嗯，还没有成年呢，哥哥怎能对这样呀。”
前面那男生吓得被石头绊跤，回头看眼，又仓皇逃窜。
陈赐：“……”
“交，”她说，“天换十个。”
他舌尖抵着齿关，像是又很短促地笑声。
“那吻技怎没点长进？”他嗓音低缠，“你男朋友不行。”
“确实，”她壮着胆子，掀起眼皮，“男朋友不行。”
……
接吻间隙里，她听到他说。
于是她就很老实地闭起眼睛，视觉通道被关闭，其余感官更显深刻，她听到些细微吸吮响动,和他吞咽时声音。
眼前不知怎地出现画面，好像能看到他在黑暗中喉结滚动样子。
渐渐面红耳赤起来，她不想显得太木讷，可又不知道该怎主动，手指起先搭在他肩膀，想想，又改成放在他后背上。
但这个姿势好像也不太对，她腿脚发软地想着，手指又挪回来，来回挑好半天，头也不知道该往那儿偏。
“啊。”
很轻,很茫然，很好欺负,跟猫挠样。
“算。”他忽然说。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算”到底是什意思时候——
陈赐唇就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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