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眉梢微挑。
试探到这步,她心里也基本有数。
脑海中原女配从她见到花儿之后就直沉默着。
宁馥在心中下决定。
“花儿,拜拜哦。”她微笑着朝小姑娘挥挥手,看着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妈妈离开。
她看到坐在小女孩身边宁馥时,明显楞下。
“花儿,走。”
女人目光从宁馥身上掠过去,直接唤那小姑娘。
叫做“花儿”小姑娘赶紧从医院橘红色塑料椅子上滑下来,走到女人身边。
她个子只够到女人腰部,伸手怯怯地牵住女人衣角。
宁馥眉头皱起。
萍水相逢,她根本无法打开这孩子心防,甚至连点点回应也难以获得。
可面对这样个很可能正在被虐待小姑娘,她无法就这样走之。
仗剑人间,荡尽不平。
有些事,或许还隐藏在“家庭”这个过于私密茧里不被关注,或许还因为被伤害人无法发出自己声音而被认为无关紧要。
“你手,是怎弄伤?”
宁馥轻而缓地问,像怕惊动这个颤抖如小动物女孩。
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
她甚至微微转过身,将自己打着夹板手挪开,试图躲避宁馥视线。
沉默,惊惧,瑟缩。
这
宁馥站起身,出声喊住母女俩。
“这孩子长得好漂亮,手是怎伤啊?”宁馥脸上带着轻松笑意,路人式地搭讪道。
她又自顾自地道:“是送朋友过来检查,被人打下,这不,脑震荡。不过也怨他自己,嘴巴没个把门。”非常不客气地吐槽小赵以后,宁馥耸耸肩膀,“没想到小姑娘也不省心呢。”
那女人下意识地反驳道:“她这不是被打!”
她胡乱将药费单子塞进那红色提兜里,腾出手来紧紧攥住花儿小手,脸上露出丝略显紧张笑,“是,小娃娃活泼不省心,她这也是……是自己摔。”
但这世间却不能没有公义。
她又坐会。
孩子母亲回来。
她刚刚交费,手中拿着叠单据,挎个暗红色布袋子,袋子上也印着市第矿机厂字样,已经磨得模糊不清。
女人穿着普通,头发胡乱地扎起来,碎发发黄,脸上带着憔悴神情。
确不像是个在健康环境里,健康成长起来孩子。
她太瘦,脖子纤细,仿佛支撑不住脑袋样,像颗营养不良豆芽菜。伶仃四肢像芦柴棒,从袖口和裤腿里伸出来,如同动画片里火柴人。
点不带夸张。
她穿着身小学生校服,蓝白相间,并没有什版型,像个宽大麻袋样整个套住小姑娘身躯。
她躲藏动作露出背后“矿机小学”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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