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起胳膊鸡皮疙瘩。
钟华问宁馥:“她故事,你要怎写?”
他指是花儿。
宁馥扭头,见花儿正认认真真地吃着糖果看着广场舞,便对钟华轻声道:“没有故事,也没有什报道。”
被家,bao孩子。
钟华突然笑。
“表扬和自表扬相结合。你可真骄傲啊。”
他尚记得在宣讲会时候,如果不是关童圆场,这女孩是要和他辩起来。
宁馥咂摸他这句“表扬和自表扬相结合”,片刻,挑挑眉,“怎,您来这儿买后悔药?”
钟华把笑容收。
有人在她们身旁说。
宁馥抬眼望去,小阿香已经飞快地沉回她脑海深处。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宁馥已经连续两次将身体控制权交给她。而她……而她不但没利用起这期盼已久机会,甚至主动放弃操控身体,只因为对方和宁馥相识,她怕自己在掌控身体时漏馅。
“您向这样喜欢说教?”宁馥问。
来人是钟华。
着小嘴。
夏夜晚风吹拂,雨后天气正是舒服,宁馥就揽着花儿在便利店台阶上坐下。
她有很多话想对这个孩子说。但忽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便在脑海深处将那直生着闷气小阿香退出来。
过半晌,花儿双乌亮亮眼睛盯着她瞧,才把句话从宁馥嘴里瞧出来。
这是个刺眼命题。
可宁馥并不想把花儿伤口赤luoluo地剥开给大众看。更何况……
更何况花儿已算是短暂地脱离险境,她故事,看起来也便乏善可陈。——每年,有数不清未成年人遭遇家,bao。也有许许多多未成年人得到救助。
嗯,不但骄傲,说话也很直接。
本来他是打算好好“表扬”,前后反差,也好刷些印象分。——哪知道人家用不着他夸奖。
但该说他还是要说。
“很欣赏你。”
他顿顿,又道:“所以想要争取你。”
她也懒得问这位中视调查记者部主任怎会出现在这里。跟搞事业没关系事情,没兴趣。
但很显然,钟华反常态地,对她很感兴趣。
“你还在实习?”他没问花儿是打哪来,只问宁馥现状。
宁馥点点头,“不出意外,会留在天南都市报。”她转头看钟华眼,“不知道您为什觉得不适合做调查记者,但目前做很不错。”
以后也会直做下去。
她说:“以后有人欺负你,给打电话。”
花儿开心地抿嘴笑起来,伸手挽住宁馥胳膊,“嗯!”
宁馥脸上神情僵,但到底没把手臂抽出来,只是泄愤般地把糖咬得咯嘣作响。
*
“少吃糖,对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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