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捂住胸口，那里
扣子被拽掉
粒。
叛军首领向她道歉，然后在她面前木仓崩开萨尔提脑袋。鲜热脑浆泼在宁馥脸上。
首领从萨尔提腰间拾起那把锋利狩猎刀，递给宁馥。
“这是萨尔提歉意，请你收下。”
萨尔提已经不会说话。宁馥收下他“歉意”。动作之间绑在小臂上纱布再次透出殷红。
她没有多说什
，只道：“这个给你。”
迪赛卡动作顿住。他最终还是将那张薄薄照片接过来，目光落在萨哈棕绿色大眼睛上。
照片上人，是多鲜活啊。
他看宁馥眼，目光仍然是死气沉沉，但他说：“谢谢。”
*
过十五岁。
个男孩倚着他木仓，在墙边拨弄株草叶。他看起来还没有木仓高。
宁馥目光凝，她看到个熟悉面孔——
是迪赛卡。
他坐在间屋子门口，正在将火药点点地灌进土制地雷里。他背上也挎着步qiang。
首领十分歉意：“对不起，亲爱女士，这是萨尔提错。希望这伤口没有影响到你。”
宁馥摇摇头，“不会。”
影响到她是按进伤口深处纽扣型摄像机芯片。她只希望在重新拆线以前，那个防水芯片能防得住她血。
宁馥在叛军营地里转两个小时，该看看，不该看也看到些。或许是觉得她拍摄设备都被收起来，对方并没有太约束宁馥行动。
吃完饭前，叛军首领就听说那个女记者竟然和“向导”萨尔提动手打架。
萨尔提狩猎刀在她手臂上划出道五六寸口子。
女记者伤口被营地赤脚医生包扎起来。对她是轻不得重不得，叛军首领亲自去确认，她伤口让她心怀恐惧，而不是怨愤。
这个女人总算知道害怕。
宁馥出声喊他。
男孩抬头望过来，微微怔，随即又像什也没听见样低下头去，专心手上活计。
宁馥朝他走过去。
那个站在她身旁“向导”立刻伸手去拉她肩膀，却只觉得眼前花，那女人不知怎地，游鱼般滑脱他手，已经走到男孩身边。
宁馥从衣袋里拿出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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