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到白马山
，可以和
走。”宁馥淡淡道：“到
山上，要吃苦头，很多事要你们从头开始学，但不会有人把你们不当人看。”
她又道：“其他人，愿意再找男人做靠山，无可厚非，愿意此后自食其力，值得尊敬。”
“想做什
，想过什日子，你们自己选。”
她声音很轻，却仿佛
记重锤——
“如果没有自己选择权利和
什自由之身，难不成叫她们上暗门子去做妓吗？！
这姨太太脸上神情太明显，宁馥甚至还未开口，旁芳丫便气得小脸通红。
“——自己立不起来，怎好意思来怨怪别人？！”
她性格向内向，这还是头次在这样大场合，当着这多人面大声说出自己心里话。
“们宁先生会医术，会射箭，会骑马，会带兵打仗，只靠自己，全寨子人都服她，你们也配和她比？！”
资历最老姨太太也不过二十二岁。
她脸上敷着粉，已见几分憔悴，眼泪流下来，在面颊上冲出道道沟壑来。
“们姐妹……们姐妹是少爷买回来，现下还能去哪呢？”
郑家少爷尚未婚娶，太太位置当然要留给有财有权，门当户对小姐。
她们名分上是“姨太太”，实际上，不过就是被买回来，可以重复使用玩物罢。
地上。
郑家少爷七个姨太太瑟缩在旁，满头珠翠跟着颤抖得不停。
她们听见从上方传来声音。
“今日清收郑家不义之财，遣散郑家家仆护院，发给劳薪路费，只要再不作恶，既往不咎。”
“其余钱物，并两处粮仓，充入白马寨，另做处置。”
姨太太愣。
“……是，们什也不会，没有这位女大王这样本事，离开这里，又能去干什呢？”
芳丫时哑口。
她想说她自己也什都不会，她自己也曾被人当做货物般，可是她遇见宁馥。
她救她，她教她。
笼门打开，却踌躇着，不知给往何处去。
这乱世之中，女子身世犹如飘萍，若没爷们做靠山——哪怕是郑家少爷这样男人，——无依无靠未来，更令人心生恐惧。
有忍不住对宁馥生出怨恨来。
她当然和她们不样！
她可是白马山压寨夫人，她爷们厉害，她当然也厉害！可是她们呢？本就不被自己男人当人看，现在，因为他们这群山匪，连最后点依靠也没有！
郑家老爷摇晃下，也头栽倒。
“各位，今日还你们自由之身。”
几个女人怀疑耳朵，禁不住面面相觑，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望向那说话人。
说话也是女人。
她穿马靴，猎装，肤白如月，发黑如墨，双眼睛湛湛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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