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担架队开始抢救伤员,动作快点!”
女兵清脆声音终于让大家伙醒过神来。
他们在断臂残肢中搜寻还活着同志。
然后将他们抬上担架。
两个人组,抬担架对女兵来说还是有些勉强。
“这个是家家传。比绣花好使多啦!”
她将短匕利落地挽个花,cha回去。
这就是她标记。
***
医疗队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战场。
也许是,也许不是。
到冲锋时刻,死亡只是随时降临件在普通不过事。
只是女孩子们爱漂亮爱花巧,难免就要庄重地费些心思。
宁馥问宁舒英怎不绣。
“你要是不会,给你绣。”
前线需要医疗队。
战地医院要支援批会急救医疗兵上去。
大家都做好上前线准备。
参加医疗队女兵们聚在屋子里。
她们在缝衣服。
国内读大学宁馥,时间像被兜头浇盆冷水。
他语无伦次。
“不饿,不用。”
“也没有、没有心上人。”
“发过誓。”
有些,抬着抬着,就不可避免地带着伤员起摔倒在地上,重新站起来,已经是身血污。
牙咬碎,手磨破,爬也要爬着把幸
即使已经经历过许多大大小小战役,他们,还是被眼前切惊呆。
整个山坡上,林木都已经被炸得拦腰折断,残留树干上也尽都布满弹孔。
他们战士鲜血,几乎浸染每寸土地。
哀鸿遍野,血肉横飞。
高烈度战争带来冲击,让人所有感官都在瞬间被震撼到几近失灵。
宁舒英和她都蹲在屋外晒太阳。大战之前,这是难得闲暇。
宁舒英瞪她眼,语气硬邦邦。
“没有爸妈。留给谁?不绣。”
她顿顿,忽然问宁馥,“你为什不写?”
女孩对她别扭态度不以为意,从身上抽出那把她惯用短匕。
或者说,是在缝遗书。
纸写遗书实在太脆弱,只消发子弹、片血污,字迹就再看不清楚。
女兵们把绣有自己名字布片缝在军装里衬上,这样,即使在战场上牺牲,哪怕遗骸不全,也能辨认出谁是谁。
她们都把自己名字绣很好看、很工整,有些手工活好擅长针线,还会在布片上绣点小花纹。
死是件可怕事吗?
宁馥瞪他眼,“看,你脑震荡真很严重,还说不需要休息和营养?!”
“撞到头太严重会失忆,到时候你就连她也忘记!”
她把罐头重重往排长同志床头拍,转身飞快地走掉。
***
这批伤员中轻伤号都已经出院,宁馥他们接到又个重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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