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捧着酒杯在发抖。
血水摇晃间,薛放离耳边响起女人泣不成调声音。
“你可是——怀胎十月生下来孩子。你怎不向着?你为什不向着?”
“你这个野种,你该
弘兴帝语气平和,可饮下血酒染红他牙齿,好似在茹毛饮血。
薛放离:“没什印象。”
弘兴帝倒也没说什,只遗憾道:“驸马这个人啊,那会儿还是状元郎呢,打马过京都,风流出少年,现在……”
他长长地叹口气,转而问安平侯:“你舅舅现在还与往常样,整日游手好闲,钓鱼喝酒?”
安平侯无奈地笑笑,不好说什。
几日,江倦还因为被退婚把江念推到湖里,而在昨日,江倦也执意保留他们婚约信物,不舍得那枚玉佩被打碎,今日他怎就毫不在意?
安平侯没说话,弘兴帝思来想去,还是摇摇头,“朕觉得不妥。成婚事,岂非儿戏,朕点头,回头驸马不满意,朕便是好心办坏事。”
安平侯堪堪回过神,他张张嘴,“陛下……”
弘兴帝摆摆手,“朕不好插手你们家务事,待驸马回来,你们自己商量吧。”
安平侯懊悔不已,他本是踌躇满志而来,没想到竟在紧要关头走神,功亏篑。
弘兴帝冷哼声,汪总管用勺子慢慢地搅动血酒,浓稠血色在杯中翻涌,他又伺候着弘兴帝饮下口,弘兴帝嘴唇也慢慢染上猩红颜色。
“王爷,奴、奴婢伺候您饮用。”
侍女端来鹿茸血酒,跪在薛放离身旁,她努力让自己端稳酒杯,可对薛放离恐惧让她根本无法控制地发抖,血酒也跟着在杯中反复晃荡。
弘兴帝闻言,随口道:“老五,你尝尝,这酒腥味重,但效果不错,你若喝得惯,朕让沈道长给你抄个方子,日后你在府上也可以喝。”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嘴唇开合间,牙齿、舌头,甚至是整个口腔,满是斑斑血迹,浓重血腥味在殿内蔓延开来,薛放离面无表情地看许久,垂下眼皮。
不过他并未放弃,想下,安平侯又道:“陛下……”
这个时候,殿外有人朝汪总管使个眼色,汪总管意会地点点头,又对弘兴帝耳语几句,弘兴帝打断安平侯,“有什话待会儿再说吧,先陪朕道用膳。”
顿下,弘兴帝又道:“老五,最近沈道长给朕配鹿茸血酒,你身体不好,也尝尝吧。”
薛放离颔首,汪总管立刻吩咐下去,侍女们鱼贯而入,很快就布置好桌席面,弘兴帝率先落座,笑道:“你们也随意,不必拘束。”
汪总管端来血红鹿茸血酒,伺候着弘兴帝喝下,弘兴帝突然说:“老五,说起来驸马还做过你太傅,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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