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垂下眼皮,笑得温和,“你救本王命,本王报恩都来不及,又岂会嫌麻烦?”
“何况也算不上什麻烦。”
江倦:“……算。”
他还没死心,想再挣扎下。江倦灵机动,又说:“王爷,从小心疾难愈,大师都说十八这年有劫,可能会撑不过去,怕会给你过病气。”
薛放离掀起眼帘,“无碍,本王本就有不治之症,与你无关。”
按照剧情设定,他还有个外祖父,回乡下投奔外祖父也不错,江倦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又重新打起精神,“王爷……”
“嗯?”
薛放离漫不经心地应声,目光久久地落在江倦身上,神色令人难以捉摸。
他在撒谎。
少年不高兴原因,不是脚伤。
江倦:“……”
怎会如此。
为什受伤是咸鱼?
这就是他不想努力下场吗?
江倦又轻轻地撞上扶手,完全是条失去梦想咸鱼。
……
他咸鱼生活飞,快乐也没。
江倦欲哭无泪,他低下头绝望地往扶手上撞。
“怎?”
薛放离见状,淡淡地开口,倦郁闷地摇摇头,“没怎。”
顿下,薛放离若有所思地问:“这就是你不高兴原因?”
江倦眨眨眼睛,没法跟他解释,只好点头,“嗯,怕拖累王爷。”
薛放离盯着他看,许久,他走过来,向江倦伸出只手,
江倦心虚地说:“成婚那天,你要送走,还说过几天再问遍,现在你可以重新问。”
薛放离眉梢动,“怎?”
“改主意,”江倦慢吞吞地说,“想下,好像直在给你添麻烦,要不然……还是送走好。”
薛放离听完,没有立刻答话,他神色也没有什变化,只是掀起殷红唇,漫不经心地笑笑,然后颇为遗憾地说:“不行啊。”
少年伏在他怀里哭泣之时,早分、早秒,他说想走,他都会送他走,可是他没有,现在再说要走,已经晚,他也改主意。
他忍不住东想西想。
王爷没去世,他待王府就不够自由,更没法混吃等死,大概率还得好好做王妃,每日被迫营业,还可能跟主角团打交道。
不行。
他只想做咸鱼,不想做王妃。
要不,溜吧?
薛放离低头望他,少年皮肤白,他撞得再轻,额头也还是红片,薛放离问道:“不高兴什?”
当然是他畅想快乐生活没有——守最久寡,做最咸鱼,在王府混吃等死辈子。
可江倦又不能说实话,他恹恹地回答:“……脚上好疼。”
不提还好,话说出口,江倦就又意识到个问题。
剧情发生改变,王府无人伤亡,除他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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