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唇角噙着笑,温和地说:“路上那么久,在本王的怀里睡吧。”
“你可记得昨日本王报官,”薛放离道,“安平侯却认定是本王在行凶。”
江倦一怔,点点头,“嗯。”
薛放离垂下眼,“行凶之人的父亲昨晚进了宫,要父皇给他一个说法,也认定是本王的错。”
江倦一听,“啊”了一声,心又有点软了。
“好过分啊,”江倦拧起眉尖,“王爷明明一片好心,他们怎么都误会你。”
亭说:“给他收拾一下。”
江倦:“……”
就算王爷是个小可怜,这么早就让他开始营业,太过分了吧。
江倦:“我不——”薛放离:“你睡你的。”
这还要他怎么睡啊,江倦仰起头,幽幽地看着薛放离。
薛放离平静地说:“本王早已习惯。”
他这样说,江倦就更觉得可怜了,他叹了口气,怜爱地说:“算了,王爷,我陪你进宫吧。”
薛放离问:“你不睡了?”
再咸的鱼,现在也没法躺平了,江倦说:“路上也可以睡。”
“嗯。”
薛放离却对此视而不见,只是低下头,轻嗅着江倦身上的气息,积攒了一夜的躁意与戾气都在此刻被抚平。
只因少年坐在他怀中,只因他迷恋少年身上的味道。
江倦不快乐地洗漱,不快乐地换好衣裳,整条咸鱼都因为营业过早而蔫巴巴的。
薛放离盯着他看,没多久,他淡淡地开口:“你若实在不想进宫,就算了吧。”
江倦精神一振,立刻说:“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