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这刻,他又想起被中药支配恐惧,江倦慢吞吞地说:“喝什药,很好,不用喝药。”
“宫里太医不是给您开几贴补药,”高管事道,“后厨刚熬好,您快趁热喝。”
“你先放着吧,”江倦心想赖掉,“好烫,待会儿再喝。”
高管事摇摇头,“这可不成,王爷让奴才看着您喝完。”
不想让少年看别人,更不想他被别人注视。
少年眼中,只应有他人。他想少年全心全意地、专注而认真地,看着他人。
薛放离双目轻阖。
少年活不太久,与他计较什呢?
是他欲念太深太重,是他渴求得太多,也是他——无法克制。
他人如其名,又懒又倦,睡起来没完没,真不能再睡,也不能再拉仇恨。
江倦想得太出神,没有发现薛放离直在盯着他看,更没有注意到对方眼神。
沉黑、阴鸷。
他在不悦。
不悦江倦让人作画。
“死什?”
薛放离语气淡漠,江倦又不能跟他讲剧情,只好幽幽地说:“觉得活不太久。”
薛放离皱起眉,“又不舒服?”
江倦胡乱点点头,薛放离顿,本要拂开江倦手,终是任由他牵住自己衣袖。
上马车,路无言。
江倦:“……”
他低头看看,还没喝就觉得头皮发麻,高管事见状想起什,忙又取出个小袋子,“差点忘,王爷还让奴才准备蜜饯。”
准备得如此齐全,可江倦还是不太想喝,他吃颗蜜饯
到王府,江倦回自己院子。
在路上,他信誓旦旦不能再睡,结果到地方,没过多久就又咸咸地瘫在床上,再次被懒惰打败。
高管事过来时候,江倦在玩个玉质九连环,这是兰亭从几箱贺礼里找出来,给他打发时间。
“王妃。”
高管事捧着碗药,笑眯眯地说:“您该服药。”
更不悦江倦说自己活不太久。
晦暗情绪在心底发酵,薛放离厌烦这种无法掌控情况。
他早知少年活不太久。
少年让人作画与否,本也不该有所谓。
可在他心底,那些欲念与不满足,从未停止过叫嚣。
这样安静时刻,往日并非没有,只不过大多是江倦在睡觉,可他要是没有睡下,还是会同王爷扯东扯西,但是现在江倦是真点心情也没有。
本想小心做人,快乐做咸鱼,结果不知不觉间,他就把主角受和主角攻全得罪完。
尤其是主角受。每回江倦都在睡觉,压根不知道发生什,再醒过来就已经跳在主角受脸上。
好冤,他真好冤。
想到这里,江倦悲伤地说:“王爷,要改名,以后要叫江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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