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事愣,没想到
“王妃。”
高管事做贼心虚似压低声音,“您要与奴才说什?”
他伺候薛放离好几年,自然明白薛放离方才再打断,就是不想让江倦与他说上话。
要是放在以前,高管事当然老老实实地避开人,不让江倦抓到他,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段时间,高管事算是看明白。
——王爷对王妃有求必应,连王爷都得哄着王妃,更别说他们这些下人。
沉默片刻,薛放离笑下,神色温和道:“现在与他说,只会扰他分心,待晚些时候,他那相好应当也被送回去,本王再与他说,他也可以直接去寻人。”
好像有点道理,江倦“哦”声,不再说话,反倒是薛放离,他打量江倦几眼,又缓缓地说:“你倒是心善。”
江倦郁闷地说:“王爷,你每次这样说,都好像在笑话。”
薛放离好整以暇地问道:“为什会这样想?”
江倦喃喃道:“不知道为什,反正就是这样觉得。”
“王爷、王妃。”
他恭恭敬敬地唤声,马车停下后,帘子被撩开,江倦又是被薛放离抱下马车,他攀在薛放离肩上,看看高管事,想起来什,对他说:“管事,你……”
“去前面照亮。”
薛放离不咸不淡地吩咐句,高管事对江倦笑下,提着灯笼往前小跑几步,江倦也没多想,接着对他说:“管事,就是……”
“有什话,回去再说。”
王妃有话与他说,那自然是要好好听。
背着王爷也得好好听。
王爷说晚些再与管事说,免得他分心,江倦就问他:“你事情忙完吗?”
高管事笑呵呵地说:“忙完,当然忙完。”
江倦犹豫下,大致讲下今日在承德殿事情,然后对高管事说:“玉佩被砸碎,她好像很伤心。”
薛放离笑声,语气悠悠然道:“本王自然不会笑话你,你越是心善,本王就越是欢喜,毕竟——”可以再多对他发发慈悲。
他求之不得。
到凉风院,江倦被放到榻上,薛放离头也不回地吩咐高管事:“本王带回来个厨子,去把他安置好。”
高管事应道:“是,王爷。”
江倦没怎放在心上,而薛放离把高管事打发走以后,也起身去沐浴,江倦摸出九连环接着玩,结果还没摆弄几下,就有人去而又返。
薛放离神色不变,又次打断江倦话,江倦奇怪地问:“为什要回去再说?”
薛放离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想和他说什?”
江倦小声地回答:“花娘不是管事相好吗?她今天受这场无妄之灾,管事不得去安慰下吗?”
薛放离:“……”
倒是他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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