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斐月便道:“臣曾任少傅之时,与两位皇子有过接触。大皇子为人直爽,性
苏斐月缓缓地说:“给扶莺描描眉,再为她画画花钿。”
他口中扶莺,就是长公主,弘兴帝骂道:“少与朕嬉皮笑脸。”
笑骂过后,弘兴帝又道:“你是朕昔日状元郎,白雪朝得意门生,如今却只知玩乐,事无成,你心中就无丝愧意?”
苏斐月笑笑,很是坦然地说:“陛下,臣也没办法啊,谁让这软饭太好吃。”
弘兴帝又骂他句,这才说:“你与扶莺出京之前,朕就想召你入宫,只你跑得太快,扶莺又拦再拦,朕才什也没说,现在你旧友见,山水也游玩过番,总该为朕分忧解乏吧?”
养心殿。
“宣——驸马都尉苏斐月。”
汪总管尖着嗓音传唤,不多时,有人缓步走入,苏斐月不慌不忙地行礼,“臣——苏斐月拜见陛下。”
弘兴帝端坐在旁,不咸不淡地看他行礼,也不下令让他起身,苏斐月却没有丝毫不自在,就这气定神闲地跪着,任由弘兴帝打量自己。
“这多年过去,你倒是没怎变。”
脸埋在薛放离肩里,薛放离瞥他眼,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江倦谎话,不过都是在与他说些无伤大雅反话,但是——少年被他从头骗到尾,有两件事情。
江倦误会他咳血。但少年心疾发作得越发频繁,他兴许撑不太久,咳血事情,不足为惧。
除此之外,少年被他骗得最厉害,还有件事。
少年以为他是个好人。
苏斐月也不应声,只是说:“这得看陛下忧与乏棘不棘手。”
弘兴帝也不与他兜圈子,“朕这几个儿子之中,你觉得谁最可担当大任?”
“这些年,朕越发力不从心,立储之事,先前压再压,现在看来,却是不得再推。”
苏斐月沉默片刻,问弘兴帝:“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弘兴帝觑他眼,“先说点好听吧。”
许久,弘兴帝说这句话,这才摆摆手,“起来吧。”
苏斐月站起身来,他已年过不惑,面上却不怎显老,苏斐月笑吟吟地说:“陛下也还是这英武不凡。”
弘兴帝哼笑声,“朕听照时说,这些年你仍是游手好闲,整日只知晓喝酒钓鱼。”
苏斐月思忖片刻,道:“倒也没有如此游手好闲,偶尔也还是有些正经事。”
弘兴帝来兴趣,“哦?何事?”
他也在尽力扮演个好人。
薛放离在心中轻啧声,缓缓地垂下眼皮。
倘若他发现自己真面目,可是会害怕?
他可还愿与自己亲近?
思及此,薛放离双目轻阖,心中浮起几分烦躁,神色也染上几分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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