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爱马,也精通马术,是以设立这处御马场,方圆百里,开阔平坦,水草丰美。
此时正是春夏交接之时,午后也是最舒服时刻,弘兴帝并未骑马,他走走停停,正与同行人交谈。
“驸马,如何?”
弘兴帝神色悠闲,“昨晚在宴上,老五性子可是收敛不少?”
说收敛倒也不至于,毕竟在宴上,离王为个称呼,命人按着那位尚书府二公子磕出地血,但真要论起来,也是事出有因,他作为王爷,倒也并无过错,却仍是不堪为君。
薛放离瞥江倦眼,笑得意味深长,“本王只是在等……”
等什,他却不说,薛放离低下头,苍白、骨节明晰手指轻轻摩挲着江倦唇瓣,他缓缓地说:“江懒,本王耐心不多。”
说完,薛放离唇角轻掀,他笑得气定神闲,眼神却又充满侵略性。
江倦“啊”声,不知怎地,他莫名有点危机感,这也导致江倦都不敢问什耐心,只想躺平装死。
思索下,“啪”声,江倦双手捧起薛放离脸,让他侧过头去,不再看自己。
皇后?
江倦很是诚恳地说:“王爷,你清醒点啊。你都病成这样,还是好好养身体吧,不要想太多。”
江倦手握剧本,他可太知道,这江山以后要跟安平侯姓,皇后也只有主角受才能当,他和王爷,充其量只是两个小炮灰。
现在过得多舒心,以后要是跑得不够快,大概就死得有多惨。
江倦没太放在心上,薛放离看他几眼,口吻平淡道:“那日后就别什都怕。”
——为人君主,须得清明宽厚,否则他个不顺心,动辄斩杀大臣与百姓,又怎得?
苏斐月笑下,并不正面回答,“王爷待王妃,确实纵容。”
看出他有所保留,弘兴帝摇摇头,“往日他无牵无挂,行事自然无所顾忌,现在有牵挂,总归是在转变,是桩好事。”
苏斐月点头,“陛下说是。”
危机感终于消失,江倦也松口气。
今天他依旧是条快乐咸鱼。
快乐时光是短暂。
用过午膳,江倦不得不营业,与薛放离来到御马场。
御马场位于京郊之外。
“对本王,你倒是颐指气使。碰到外人——安平侯、二公子,你却慌得只知道往本王怀里钻,怎不拿出你待本王态度,去对他们颐指气使?”
江倦怂怂地说:“又不样。”
“王爷你不会对怎样,他们就说不定。”
最近这段时间,江倦每天都想小心做人,可他不是让安平侯社死,就是跳在主角受脸上,江倦能怎办,他只好发誓下次定不会再得罪他们。
“本王不会对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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