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擅长安慰，却无师自通
开脱，江倦喃喃地说：“你也没想到会这样吧。”
薛放离动作
顿，没多久，他垂下眼，定定地看着江倦。
少年向来心善，他喜欢多管闲事，也喜欢救苦救难，可在这刻，听闻这件事，少年没有指责他，也没有对他横眉冷对，他只是在笨拙地安慰他。
看很久，薛放离倏地把江倦按入怀中，他按得很用力，好似要把江倦揉入血骨之中。
“是啊，本王不知道。”
道理江倦都懂，他就是怪不王爷。
他不仅怪不王爷，他还能为王爷找到无数个理由。
虞美人待他不好，虞美人直在折磨王爷。
但无论如何，假如事实真是这样，那就是王爷做错事情。
可是……
薛放离饶有兴趣地端详他片刻，而后又轻又缓地开口，好似是试探，也好似是种蛊惑。
“不可怜他？”
停顿片刻，薛放离换种说法，“本王是不是……该死
孽种？”
指尖触上酒壶，慢慢捏紧，江倦把酒壶拎起来晃好几下，听着酒水晃荡声响，他没有说话。
按照说书人故事——王爷看见书信，虞美人哀求他不要告诉陛下，可最后虞美人并没有等来她夫君，那就是……
离扬唇笑笑，“夫人可真是威风啊。”
江倦怀疑他在笑话自己但他没有证据，“要你管。”
薛放离又缓缓道：“不问本王？”
江倦愣，他确实没想过要问，毕竟对王爷而言，又不是什
快乐回忆，江倦便诚实地说：“不想问。”
“你想知道他最后为什没有出现吗？”
薛放离嗓音又低又哑。
江倦怔，心都不自觉地揪起来，他侧过身来，轻轻抱住薛放离，又下下轻拍着他后背，眉尖都慢慢地蹙起来，好似担忧不已。
薛放离低下头，淡淡药草清香萦绕在鼻息之间，他享受着怀中人安抚，感受着怀中人温软，神色愉悦不已。
他还是有好多理由为王爷开脱。
这是不对。
可他就是偏心王爷啊。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江倦垂下眼睫，很轻很轻地开口，“你只是、你只是……”
王爷没有为她守住秘密，虞美人希望落空，他那夫君也被乱箭射死。
这个人可怜啊，怎不可怜呢。
妻子被皇帝掳走，自己也丧命。
可是。
可是。
薛放离又没头没尾地问这句话，江倦却下子就反应过来。
王爷口中“他”，大概就是说好要带虞美人走，最后却没有出现人。
“王爷，
不……”
“他被乱箭射死。”
江倦没拦下来，还被迫听见答案，他睫毛动，过好半天才“哦”声，再没有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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