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日都是薛放离把江倦往怀中按,但这次,却是江倦主动环住薛放离,他额头贴在薛放离怀中,江倦很轻很轻地说:“王爷,你就告诉吧。”
告诉他。
告诉他什呢?
自己是个疯子,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方才他是真想取安平侯性命,那些事情,他也真做过?
江倦摇摇头,“不够,应该再给巴掌。”
薛放离看着他,而后殷红唇扬起,无声地笑笑,“夫人与人动起手来,当真是威风。”
威风是威风,可手指也是真疼,江倦垂眼看看被握住手,睫毛也跟着耷下来,神色有些发恹。
薛放离淡淡地开口:“怎。”
犹豫好久,江倦才轻声问:“王爷,侯爷说这些事情,你真做过吗?”
与二公子定亲,们没有劝阻过你吗?”
“你自己退婚,现在反倒又怪起与你舅母不早说。照时,你年纪也不小,退婚是自己做选择,无论对错,也该由你自己承担,你怨不得旁人。”
安平侯后退几步,得知自己错失什,又把什拱手相让,他只觉得悔恨不已,巨大遗憾要将他击溃,安平侯无法纾解,他几乎要被逼疯,只得又哭又笑、大喊大叫。
他才从狱中出来,本就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此刻又状似疯癫,引得过路之人纷纷侧目,不多时,个消息传遍京城。
——安平侯疯!
对于从未做过事情,薛放离热衷于提起并试探江倦反应,他喜欢看江倦为自己挣扎不休,也喜欢看江倦对他满是爱怜。
可这些事情他做过。
薛放离没有立刻搭腔,江倦等好会儿,疑惑地抬起脸,催促他道:“王爷,你怎不说话啊。”
“本王……”
薛放离缓缓地开腔,却又忽然想起方才在他怀中睫毛晃动、欲言又止江倦,薛放离话音转,漫不经心地问江倦:“刚才你在想什。”
无风是不起浪,但也许只是捕风捉影,江倦对王爷是信任,可这刻他又莫名有点不安,想要确认番。
揉弄手指动作顿,薛放离低下头,神色之中晦暗闪而过,他语气却温和不已,“你觉得呢?”
停顿片刻,薛放离又道:“你信他话?”
江倦解释:“不是,只是想听王爷说。”
他仰起头,眼神清透又干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王爷,与你有关误传太多,不信安平侯,只信你。”
离王府上。
撵走驸马与安平侯之后,安抚许久,江倦终于不发抖。
“好丢人。”
江倦闷闷地说:“只会生气,不会教训人。”
薛放离握住江倦手,有下没下地替他揉着发红指尖,“不是给他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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