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离抱着江倦走至软榻前，把他放
上去。
江倦红着眼尾，鼻尖更是通红，仰起头看着薛放离，好不可怜
模样。
“对不起。”
江倦又道
次歉，他认真地反省道：“
不该骗你，也不该总朝你发脾气。……”
薛放离看他眼，平淡地说：“什
时候撒娇也算发脾气？”
“可是因为你咳血，又不是没有哭过。”
薛放离说：“所以后悔。”
江倦怔。
薛放离眉眼低垂，“对不起。”
他道歉，江倦听过许多遍，可江倦没有和往常样，立刻接受他道歉，而是慢慢地问：“真不疼也不累吗？”
他在佛塔跪拜之事，薛放离本不打算让江倦知道，江倦什性格，他再清楚不过，早就料到若是让他知晓，肯定又要哭场，结果他还是知道。
“不累。”
薛放离阖阖眼，“只是有点怕。怕就算跪上三十七层，也无济于事。”
江倦不说话，白皙手指抓住他衣襟，在轻轻颤动。
过好会儿，他慢慢抬起头，伸手摸上薛放离额头，又问他：“疼不疼？”
江倦把门推开，薛放离就站在外面。
他不知道来多久，抬起只手，好似要敲门，却又没有敲门。
“对不起……”
江倦下抱住他，把脸埋在薛放离怀里。
“光着脚乱跑什。”
江倦：“……”
什撒娇，他明明就是在发
“不知道，”沉默片刻，薛放离说，“拜佛塔，只想妻回来，每层都念着他，每次叩首，都想着他，再无暇顾及其他。”
江倦睫毛眨动，眼泪滚落几颗，他低头在薛放离怀里蹭掉，闷闷地说：“还说什会甜言蜜语，你才是，张口就甜死人。”
他都道歉，江倦当然也该道歉，“对不起，也直在骗你。”
薛放离“嗯”声，“没事也好。”
说着话，薛放离用余光扫眼薛从筠，薛从筠很知趣地溜出去，并贴心地替他们关上门。
薛放离回答：“不疼。”
江倦听完，却又有点生气，“怎可能不累也不疼。你什也不告诉。”
“你不咳血，却老用这招骗心软，你真有事，却又瞒着，你到底想做什？”
江倦很困惑，他也是真想不明白。
“想你心软，但不想看你哭。”
薛放离垂下眼，伸手揽住江倦腰，把他抱起来。
本要把人放到床上，结果还没走几步，薛放离脚步顿，又问他：“哭什？”
江倦没抬头，只是问他：“累不累？”
“三十七层佛塔，你层层地叩拜，是不是很累？”
薛放离看眼薛从筠，薛从筠肩膀缩，心虚地低下头，简直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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