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从船行,彻底杜绝她偷听心思。顾娆郁闷地抿抿唇,顺着湖岸往鱼庄外走。
她在湖岸边缓缓而行,初冬湖水清寒凛冽,映出她影子来。她偏头看向站在船头两人,同样削瘦颀长身影,在薄暮光线里,融入远处影画。
顾娆翘翘唇角,无声地笑笑。
也不知道这两人聊些什,她哥哥脸色缓和不少。
不过先前短暂温和像是幻觉,放下桩心事,他就对她事不感冒,多瞧眼都腻烦。
“自然是好奇,你有没有什把柄可以拿捏。”顾淮之眉梢挑,不以为意。
这话听着,确实比关心她有说服力。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被顾娆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知道顾娆没回去意思,顾淮之也没劝她意思,简单交代几句,又看沈良州眼。
这是单独聊几句意思。
她那点儿小心思倒是然,他无声地扯下唇角,摇摇头。
这个不痛快小插曲似乎无伤大雅,很快被所有人选择性遗忘,抛之脑后。行人在西府鱼庄玩圈儿,似乎也很痛快。
顾淮之压根没空跟她耗,来这里是有正事,管束她是顺便。他也没难为她,只口不提刚刚事儿。
只是临走时候,他才将话题扯回点,“这次又是因为什不顺心,还是有什不合你意?”
顾娆稍怔,没料到最后是他知道得最清楚。
没有深情款款道别,顾淮之招呼都不打声,直接走人。
“就这走?”
顾娆警惕地睨他眼,踏前步横在他面前,“你又想干嘛?”
顾淮之无言地看着自家妹妹戒备眼神,心说“女大不中留”这话真在理。
他语调讥嘲,不温不凉地提醒她,“才刚在起,你还没嫁给他呢,胳膊肘往外拐也要有个限度。”
“……”顾娆被呛下,闷闷地反驳,“没有。”
这天下来,沈良州显然是心情大好,看到她护短行为,哑然失笑,“别担心。”
都以为她喜欢把种做出成就就抽身,属于任性玩票兴致,其实不全是。她确实喜欢不断寻找新目标,不过也掺杂点别东西。最初辞退首席小提琴是因为友情终结,后来放弃油画是因为兴致变质画展……
“这次不是。”顾娆摇摇头,难得没跟他犟着来,轻声笑笑,“真想试试看。”
“其实你可以和家里说,没人会谴责你。”顾淮之意态散漫,同样难得平和。
顾娆哦声,突然有种错觉,好像这些年他对自己都这温柔样。尽管事实是,他们以折腾对方为乐趣。
顾娆想着,终于忍不住狐疑地看向顾淮之,越想越不是事儿,“你这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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