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他折着她的腿,轻声叫她的小名,嗓音带着沙哑的性感,“又
还有一会儿就天亮了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所以新婚夜就要数钱吗?
顾娆正要将文件放到一边,他顺着床边坐下来,手探向床头。她扫了一眼床头的高脚杯,拍了下他的手背,嗔怪道,“还没够?”
“我喝水。”他反手握住她,将水轻声倒进玻璃杯里。
“你等等。”沈良州说着从衣柜里抱出来一沓文件,然后尽数放到她面前。
“你——”顾娆神色复杂地盯了沈良州半晌,没好气地扯了扯被子,“你打算新婚夜处理文件?”
“这是我国内外财产明目,存款、房子、车、基金、股份……所有动产和不动产,”沈良州把文件递给她,“都归你了。”
顾娆默了几秒,随手拉开床头的柜子,同样拿出来一沓,“这是我的,不过有什么我还没看。”
她这些年逢年过节都在收钱,跟顾淮之不同,她哥哥有什么都是靠自己所得,她当个花瓶也吃穿不愁。
喝了吗?”
顾娆其实困得要死,意识有些模糊,不是特别清醒。但是她最近念念叨叨的,潜意识里觉得他不太好受。
“你这睡得还挺安稳。”沈良州短促地笑了一声,心软得一塌糊涂,“今晚还有别的事没做。”
顾娆听到这句,倒是猛然清醒了。
她眨了眨眼,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抱着被子一角往旁边挪了挪,“不睡觉了吗?”
仿佛有感应一样,沈良州顿住,偏过头的一瞬间,顾娆朝他微微倾身,吻了吻他的下巴。
分开的时候,他对上了她的眼睛。
她没说话。
他也没有。
兴致几乎是瞬间汹涌而来,他扣着她纤细的腰身吻了下去。玻璃杯在地毯上闷声而落,泼开一摊水迹,文件和衣服纷纷落地。
十八岁生日,宴会虽然被推迟了,基金和股份转让书如数到了她手上,其他的礼物她都懒得看了。有专业人士替她打理,她根本用不着操心。
婚前也清过财产,不过她连自己婚礼都没插过手,对律师整理出来的材料和讲解更不感兴趣,看都没看一眼。
所以顾娆对这些没太多兴趣。
她象征性地翻了翻,他这份人性化多了,正式文件压在后面,前面有个表格,光房子地点就列了两张纸。
顾娆其实想不通新婚夜为什么要做这个。
“你都清醒了还睡什么?”沈良州被她的举动愉悦到,眉梢微挑,“办点正事。”
顾娆垂着眼睑琢磨了半天他说的“正事”,虽然夫妻之实早过完了,但是新婚夜,和往常不一样。
结果她在这里浮想联翩,他却起了身。
顾娆望着他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
她张了张唇:“你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