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将疫医从疯狂
思绪里挽救出来。
他
把合上笔记，警惕地看向四周，似乎有什
大敌将至般。
什都没有，有只是个匆匆赶来士兵
这是个糟糕且真实答案。
“升格之后是美好，但这美好只对神而言是美好，对于人类来讲，只是漆黑噩梦。”
疫医在笔记上写道。
越是书写，他越是觉得自己手腕沉重，几乎握不住笔，心脏剧烈地跳动，声音清晰可辨，血肉也因紧张情绪躁动
起来，仿佛它们都有自
意志，疯狂地蠕动，试着脱离疫医身体。
疫医、劳伦斯、华生、洛伦佐……他们都在以不同方式，踏上升格，有人刚刚起步，有人才到中途，有人则快要抵达终点。
他略显虔诚地说道。
“神不爱世人。
神与人，就像人与羔羊。
当凡人成为神时，凡人对于神还有何意义？哪怕神曾经是凡人。”
舱室内静悄悄，哪怕是舷窗外风雨雷霆都被隔绝起来，漫长寂静里只剩下疫医个人，他独享着这份秘密，品尝着禁忌恐惧。
然不同生物，但要承认是，它们确实是同种物种，同个存在。
那人类与‘升格’之后存在，是否也是如这样呢？”
疫医用绝对“理性”尝试解构着“神秘”。
“就像人类与妖魔，在侵蚀加持下，向着近似变态发育方向发展着，人类与妖魔是否说也算得上同个物种呢？
人类就是妖魔，妖魔就是人类。”
可是……
假如并非这样呢？
疫医希冀着，他头次希望自己是错误。
目光再次落到舷窗外，他心里有个新想法。
只有实践才能解释切，疫医现在所想只是自己猜测而已，他要去这条航道尽头，去看看谜题答案，看看这是否真如自己所想那样。
猩红血肉包裹之中，眼瞳凝聚成点，细密血丝从瞳孔边缘溢出，遍布眼白。
疫医找到【真理】，在这个时刻，在这个场景里。
他知晓切【真相】。
如此平淡、毫无惊险地得到答案。
他曾经有想过这刻自己心情，疫医猜自己会狂欢，会怒吼，他甚至觉得在这刻死去也不错，但他真知晓这些时，他反应很冷淡。
疫医觉得自己想到什，有股寒流从心间划过，他为自己想法感到恐惧，又为这切无解感到丝绝望。
“是啊，人类就是妖魔。
两者之间生活习性、结构形态都发生完全改变，因此它们虽然是们同类，但却站在对立方向上。
那进化尽头、升格之后……”
疫医停下笔，模糊思路变得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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