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低语着，就像魔咒般，催眠着自己。
“没，
只是在这十几秒内决定
些事……就像你说
，很多人看淡
死亡，但死亡真来临时，还是会抖个不停。”
加雷斯自嘲着，他已经很努力不让自己手抖，但手还是抖个不停，连枪都有些握不住。
他在破碎穹顶呆太久，久到他在片安逸中，已经忘记死亡恐惧。
“嘴上说容易，实际上真很难……这需要巨大勇气。”
加雷斯半开玩笑地嘟囔着，计算着剩余子弹，他把握好这场追逐战程度，尽可能地让罗杰玩尽兴。
他观赏自己歇斯底里反抗，当罗杰厌倦时，便是自己死期。
死期将至。
加雷斯停下步伐，转过身，在罗杰注视下，整理下衣服，让自己看得尽可能工整些。
“就这
放弃？”罗杰问道。
“对！就是这样，你这样人见过很多，都副看淡死亡样子，结果死亡到来时，还是不忍不住地哀嚎，求饶。”
罗杰取下长钉，走出办公室，跟在加雷斯身后。
他喜欢这样，看着这些秉持理念家伙们，在死亡威胁下崩溃、哀嚎，将所谓尊严与道义全部丢弃，只剩下个可悲求饶灵魂。
加雷斯喘息着，他就像只肮脏老鼠，躲避着光芒。
他抬起手枪，朝着身后还击，罗杰连格挡意思都没有，子弹落在漆黑甲胄上，弹起星火。
加雷斯没有丝毫胜算，但他还是颤抖地拿起手枪，做出与他言语完全相反动作。
“只是希望自己不要死太难看。”
“这个愿望可以满足你。”罗杰说。
长钉再次破空而至，沿着加雷斯脸颊划过，狰狞疤痕炸裂，连带着他左眼陷入猩红之中。
加雷斯没有退步，他忍受着痛楚，稳稳地站在原地。
“你争取而来这十几秒，只是让你决定彻底放弃吗？”罗杰有些失落，“所以……所谓‘骑士长’就这样？真是让人失望，那你接下来要说什，求饶吗？”
在罗杰眼里，加雷斯就是只可悲蛆虫，本以为会有场愉悦猎杀，结果猎物逃没几步，便被压力彻底压垮，他都开始怀疑加雷斯这个职位是不是走后门得来。
“所以升华是对，抛弃掉这些劣性，变成更为伟大存在。”
这感觉很糟糕，加雷斯很清楚罗杰在做什。
他在玩弄自己生命，想看自己在死亡重压下，所产生种种劣性，他期待着自己崩溃，自己哀嚎。
太糟糕，加雷斯人生中上次这样感受，还是被关在监牢里，那时自己未来片灰暗……可那次他等来珀西瓦尔。
这次呢？
“果然，运气直都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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