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良业跟讲这些事,没有任何尴尬与羞愧,他很平静,就这讲述着这些。
他说,他把鹿带回去,然后他父亲料理鹿肉,让邵良业吃,他很抗拒,可他父亲说,他们就是这样活下来,吃掉别生命,延续自己生命,与其为悲惨死亡哀悼,不如提起力气,敬畏地享用着生命残骸。
邵良业好像明白什,好像什也没有,他说那是他吃过最饱次饭,把肉吃干干净净,几乎撑破肚皮。”
左镇神情平静,眼下这样子就像在讲睡前故事,但遗憾是,讲故事人,与听故事人,都不是什好东西,没有丝毫温馨感,只有藏在平静下冰冷。
“邵良业觉得生命就是这样,新来者踏着旧逝者尸体前进,循环、传承,永不休止,就像条不断延长线,用尽全力,伸展至不可知未来……”
发毛,看着这位陷入深思佚名,洛伦佐这时才意识到,左镇想法黑暗,可以说,从思想上来看,左镇才是最接近不可言述者。
“用你们话说,这算是虚无主义?”
左镇又露出笑意,但洛伦佐知晓,对于他而言,这笑意也毫无意义。
“那你为什不z.sha呢?用你那把枪,你会死很痛快。”
洛伦佐说道,身体肌肉微微绷紧,心神也全面地警惕起来,谁也想不到左镇想法居然是这样,可以说,他简直就是佚名之中最大内鬼。
“然后便是卲良溪。”
提起这个女孩,左镇话语顿顿,脸上忍不住地露出笑意,他揉揉眼睛,然后说道。
“卲良溪回答也很有趣,她说生命就是吃好吃,喝好喝,最好还能舒舒服服地睡觉,生命就是坐在家旁训练场,在火红落叶间看着波光粼粼金色湖面……”
“听起来蛮幼稚。”洛伦佐说。
“是啊,但喜欢这样幼稚,没有什大道理,
左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讲起其他人,他完全不在意洛伦佐想法,大概洛伦佐现在,bao起杀他,他也不会多说什。
“左棠,这个孩子有些固执,他大概是很仰慕,总想沿着道路前进,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回答也蛮无聊,倒是邵良业有些有趣。
邵良业小时候经常被带出去打猎,他射伤只鹿后,他父亲要求他拿起短刀给予鹿最后击。”
左镇越讲越入神,像他这样老人,除回忆外,似乎剩下余生里,只剩下奔向死亡。
“他手很笨,愣是几刀都没捅死,鹿挣扎更厉害,邵良业就边哭边捅,狼狈不行,然后抱着被捅烂尸体傻愣愣地坐在原地,他父亲说,都是因为邵良业笨,所以鹿死前才会遭受这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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