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声音肃穆,就像祷告牧师,诵读着死者名字。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离去背影,艾德伦神情微微发愣,这个家伙干脆不行,就像急于要杀某人样,最后他忍不住笑起来,对着离去身影大喊道。
“已经把身家性命都搭上,可别让输个精光啊!”
他话语带着笑意,轻松极,就像朋友间玩笑。
来者则完全没有在意这些,他靠近些许,然后低声道。
“这有什可抱歉,而且……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
洛伦佐嘲笑着。
“不是吗?”
艾德伦反问着。
临破碎时刻,艾德伦终于难以再支撑下去。
不过也是,他度过如此漫长时光也该休息。
死牢陷入久远寂静,而后有战鼓般心跳声响起,巨大羽翼破开怪物躯体,紧接着狰狞、好似人形身影从其中走出。
“罗杰”看眼被钉在墙上艾德伦,神情里不带任何情绪,就像被人支配玩偶般。
羽翼展开,振翼高飞。
不再是教皇,不再是教长,也不再是守望者,艾德伦放弃所有束缚与职责,就像个普通人样,平静且坦然地迎接着切终局。
黑暗里隐约地传来洛伦佐回应,只是艾德伦没有听清,他目光低垂,望着满地死去尸体,神情悲伤。
很快,悲伤神情也凝固住,它变得灰白,然后破碎,化作缥缈尘埃,消逝于尘土间。
洛伦佐只是笑着摇头,也没有做出什回答,然后从他手中取走最后把钉剑,手心传来微微灼热感。
“大概吧,谁知道呢,”洛伦佐不确定地说着,“现在要赶着去弥补你们错误,还有什想说吗?”
艾德伦想想,摇摇头,望着那些天使尸骸。
“熟悉朋友们都死在这里,也没什好说。”
“那再见,艾德伦·利维恩。”
祂头撞破死牢顶部被废墟掩埋大门,贯穿熔炉之柱,最后突破焰火丛生机械院。
只留下将死艾德伦,以及这满地尸骸。
又不知过多久,黑暗里响起清晰脚步声,有人走过来,望着艾德伦。
“真抱歉啊……输。”
艾德伦身体节节地坍塌着,变成灰白硬质,而后随风消散成无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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