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他大吼着,朝着声音看去,能看到抹灰白色块,正剧烈地摇晃着,就像在与什东西作战。
手中断剑在身体压力下,尖锐角崩碎,在地面上留下道深深划痕,紧接着好不容易抬起身体再度摔下来,他深呼吸,这次他松开断剑,用力地抹把脸,将遮掩视线血迹擦干,终于看
右脚在刚刚冲击中被撞断,脚踝反扭着,在血肉模糊间甚至能看到刺出皮肤骨骼。
“喂!你怎样!”
他隐约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可他脑海片混沌,根本无暇思索那多。
很快呼喊声也消失,被另重扭曲邪异声响覆盖,它如流水般灌入自己耳中,均匀地铺盖在耳膜之上,不断地撼动着自己神经。
“该死!”
强烈冲击隔着门板石砖命中自己,瞬间身体失去所有知觉,紧接着麻木渐退,强烈痛楚从每寸血肉之中释放,就像扩散猛毒,蔓延至全身。
身体被高高抛起,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在灰白墙面上留下道血迹,然后摔在地面。
他大口地咳出鲜血,双手无力地抓挠着,尝试着站起身,但骨骼似乎都在冲击中断裂掉,只能无力地在地面上蠕动着,将身下血迹不断地扩大。
耳边尽是喧闹,折磨着他意识,勉强地抬起头,视线被鲜血所模糊,只能看到大抹大抹色块在自己眼前晃动。
灿金、鲜红、灰白……
他痛骂着,试着去捂耳朵,可他根本没有余力去做这些,只能强忍着这些折磨。
邪异之音仿佛是来自地狱宏伟乐章,它起先很轻盈,就像回荡在夜幕下女人浅唱,但很快这声音百年越发洪亮起来,也是随着时间推移,有越来越多器乐与乐师加入这场演奏,炽热熔岩与累累带血白骨扑面而来。
有那瞬间,他甚至产生自己正身处于地狱错觉,紧接着他便苦笑几下,不,这不是错觉,他已经身处于地狱之中。
刺耳、金属之间摩擦声,其中还有着某种撕裂声,就像有利爪将血肉活生生地撕扯成两半,所回荡鸣响,他甚至能从这声音间,感受到炽热鲜血铺撒在脸上感觉。
“站起来!”
似乎有疯癫画家在此作画,将这数不清颜色混杂成片扭曲混沌,散发着阵阵极寒恶意。
“哈……哈……哈……”
用力地咳出鲜血,他呼吸终于顺畅些许,大口地呼吸着,强迫着肺叶扩张,将新鲜氧吸入。
他意识清醒不少,同样痛楚也越发清晰起来,伸出手胡乱地抓着,终于在碎石与污血间,抓住那把断裂钉剑。
拄着地面,他努力地抬起身体,但却吃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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