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同鼓掌起来,汇聚在起掌声,仿佛滚动雷云,震慑得劳伦斯不敢动弹,紧接着又有数道灯光落下,照亮离舞台最近席位,上面坐着好似嘉宾人
视线陷入无尽黑暗,身上疼痛突然间都消失,劳伦斯只觉得自己在不断地下坠,这样坠落可能持续几秒,也可能持续很多年,直到某刻,他终于触底。
意识清醒起来,他看向脚下,是木质地板,缝隙间堆积着灰尘,抬起头,猩红世界不再,取而代之则是无穷黑暗,最上方有光芒落下,照亮劳伦斯。
“怎……回事?”
他转圈,喃喃自语着,想说些什,但记忆仿佛缺失角,他记不清自己是怎来这,也记不清自己现在要做些什。
可下秒更多灯光落下,四面八方而来,全部聚焦在劳伦斯身上,无尽黑暗开始晴朗起来,借着视野明亮。劳伦斯看清四周环境。
这样从水底爬起,抓住劳伦斯。
能听到兴奋喘息声,亡者们无比渴望着劳伦斯血肉,它们争先恐后,高塔不断地摇晃,但迟迟没有崩塌,其上身影不断地坠落,但很快便有新亡者填补上空缺。
【劳伦斯!】
它们呼唤着,品尝着劳伦斯血肉,剧烈痛苦叠加在起,劳伦斯没有感到麻木,反而是更加清晰真实折磨。
但他没有哀嚎,只是保持着副冷漠脸庞,眼前不断闪回着过往记忆。
就像凹陷螺旋,自己正处于螺旋中央,环绕他则是数不清座椅,它们连接在起,变成没有尽头观众席。
这是场盛大演出,劳伦斯能看到观众席上坐满人,但仔细地看去,只能看到个又个灰色轮廓,无法看清他们脸颊。
劳伦斯有些惊恐,又有些犹豫,试着向前走几步,灯光紧随着他。
在这空旷舞台上,他是仅有,也是唯主角。
掌声雷动。
劳伦斯听过这样传言,据说人在死时,会迅速地回溯自己生。
他曾在这样生死间挣扎过很多次,但都未曾目睹过自己回忆,本以为这传言是虚假,但现在看来,它或许是真实,只是之前自己死亡,都有着归来时刻,但这次他耗尽所有躯壳,自己意识也疲惫不堪。
等待劳伦斯是“真实”死亡。
他已经走到预言终点,迎来自己死亡,因此,劳伦斯不再反抗,静候着黑暗到来。
渐渐,如海草般摇曳手掌将劳伦斯吞没,他就像和这猩红高塔融为体般,消失不见,猩红世界里,只剩下那贪婪兴奋喘息声,高塔内部传来密密麻麻、细小、宛如昆虫啃食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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