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最后,陆之昀还是没同她说半个字,只缄默地同侍从离开远郊。
——
梦境最后幕,沈沅又置身在个她从未来到过场景中。
这处是国公府歧松馆,是陆之昀平素居住和处理朝务地方。
只是今夜歧松馆,却被国公府下人特意布置番。
她曾经称作五叔男人,那个令她有些敬怕权臣陆之昀,竟是每月都会来她坟前,亲自为她打扫坟墓,整饬周遭杂草。
他来她坟前时,属下和侍卫都会站很远,似是要给他独处空间。
陆之昀有时是白日来,有时会择在夜中来。
他每次帮她打扫完坟墓后,都会缄默地站在她坟前,待上良久。
沈沅也数不清他到底来几次,只是每次他来,都没有同她说过话。
沈渝刚刚出小月,自是挨不住那百丈,她在刑牢里便断气。
沈沅亲眼看见这些场景,心中却并未有多少快意。
但她很是感念陆之昀为她主持公道,还她个清白。
而陆谌之后如何,她却并没有梦到。
沈沅觉得,自己这时也该从这个梦魇里醒过来。
陆之昀直呼永安侯大名。
而这话不是疑问语气,却是陈述语气。
听不出什怒气来,却更像是在反讽。
要知道在朝中,身为工部尚书沈弘量,连同首辅大人说话机会都很少。
陆之昀爪牙是吏部尚书,兼次辅高鹤洲。
长窗步步锦窗格上,被人贴
只有次,他离她墓碑极近,亦伸出指骨分明大手,用指腹缓缓地触摸着墓碑上,那刻着“沈沅”二字。
沈沅心有些震颤。
她知道陆之昀并不是什好人,他能坐到今天位置,双手必曾沾无数人鲜血。
可他在触摸她名字时,那细微动作间,却莫名带几分珍重和怜惜意味。
沈沅能觉出,他这时明显是想要张口,同她说上几句话。
可是那诡谲梦境,却又让她置身在另个场景中——
纵是陆之昀为她洗清冤屈,沈弘量却还是没将她灵位接回沈家。
她坟墓矗立在远郊,是座稍显凄凉孤坟。
可她坟前却未结蛛网,周遭亦无杂草丛生,低矮食案上,竟也常摆着精致点心和时令鲜果。
梦中接下来发生事,令沈沅惊异至极。
他只要同高鹤洲说句话,沈弘量立即就会被连贬数级。
他确实不用给沈弘量什面子。
——
在沈渝凄惨至极哀嚎中,沈沅亲自看着她被公府下人拖到堂外,她边凄厉地哀嚎着,便于大雨之中,被押送到顺天府。
陆谌性情本就不是个强势,在他五叔面前,也只有顺从份,连自己最爱女人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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