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五十两,那难免会显得她这个继母太过小气。
刘氏忖片刻后,终于开口对李婆子又命:“再从库房给大姑娘拿个百两银子,算是这个嫡
如今看来,沈沅这些嫁妆,她可是个子都不能留!
思及此,刘氏面上显露几分焦灼,立即便对李婆子命道:“快去把大姑娘叫过来,然后赶紧带着她去库房,让她自己去典典她唐家舅舅给她备嫁妆。今夜之前就都给收拾好,院子里不许再有她任何东西,全都给物归原主,搬回她院子里去!”
李婆子面露迟疑,见刘氏态度坚决,还是应声是。
而静尘师太微垂着眉眼,听罢这话,唇角却多丝若有似无笑意。
李婆子前脚刚要踏出玲珑轩,刘氏却又扬声唤住她:“等等,再从库房拿……”
,说起话来却是点都不客气,竟是上来就问侯府主母造什孽,还真是不懂规矩。
故而李婆子便呛静尘几句,道:“说静尘师太,们主母邀你过来,还花那多香火钱,不是让你来侯府瞎打听,你只管诵你经文便好。”
静尘师太听罢,面色依旧从容淡定,并没有因为李婆子出言不逊而显露任何愠怒之态。
刘氏却睨李婆子眼,斥道:“不得对师太无礼!”
李婆子只得悻悻收声。
刘氏想着,自己得再消消业障,既然是克扣沈沅嫁妆,那自己这番还回去,总得再给她添上些银两。
不如就拿个五百两?
此念头出,刘氏很快便在心里打消。
五百两属实太多,虽然她给涵姐儿备嫁妆超这个数目好几十倍,可沈沅毕竟不是她亲生。
五百两还是太多。
刘氏向自诩,她虽不是什善良好人,却也没做过什犯天道恶事,于是便问静尘:“这…还真记不起来,最近到底都做些什…师太可否告知二,到底做什事,会加深这身上业障?”
静尘师太微微颔首后,便语气颇深地回道:“会使人业障增多事有很多,譬如杀生、**掳掠、盗取他人财物、贪昧不义之财…而旦犯上述几条,必然会使身上业障加重,也会疾病缠身,不见痊愈。”
刘氏听罢这话,脸虽变得更惨白些,心中也渐渐有数。
那扬州盐商唐文彬为沈沅准备嫁妆颇为丰厚,沈沅入京师,刘氏便觉得,她既是身为沈沅名义上嫡母,就有权利帮着这个继女管着嫁妆。
而自沈沅被那康平伯陆谌退婚后,这嫁妆便也留在侯府里,她寻思着沈沅已经过世家女成亲岁数,且她既是被陆家康平伯退婚,那京城中这些世家也很难再会登府提亲,故而便动克扣沈沅嫁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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