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高鹤洲虽然费解,语气却尚算平静地问道:“你看那唐家大少爷卷宗后,觉得怎样?”
陆之昀淡淡地回道:“能看出来,他这年是下苦功。”
高鹤洲又问:“既是这忌惮他,就让礼部人动些手脚,明年他便没机会来京城参加会试。”
陆之昀凌厉凤目微微觑起,沉声道:“他也是员刻苦治学考生,还不至于在这上挡他路。”
听罢这话,高鹤洲不禁微挑眉。
陆之昀和高鹤洲并肩站在九脊悬山檐角楼上,远眺着京师之景。
过几日陆之昀准备带小皇帝去远郊狩猎,小皇帝自继位后,就没怎出过皇宫,今日陆之昀还给他放半日假,让他有空去准备鞍马事宜。
虽说是万人敬仰天子,但皇帝也只是个年岁不大孩子,高鹤洲适才瞧见他时,见他面色明显比平日兴奋不少。
陆之昀今日也终于有些闲暇功夫,前阵子他是皇宫和军营两处跑,经常同乔浦商议北境之事。
高鹤洲不得不承认,陆之昀便是所谓,那最上面人,他才能支撑着整个国家运作,就算天塌下来,也得是由像他这样人先顶着。
地碰触他手,陆之昀也都清楚,这是沈沅同他使出,想要故意接近他手段。
只是沈沅做这些,他看在眼中是可爱有趣。
旁人做出样事来,他只觉得愚蠢和厌恶。
“滚出去。”
陆之昀严厉声音掷地后,阿蘅亦被吓得失去思考能力,只庆幸着幸亏陆之昀没要她小命,便飞快地逃离歧松馆处。
陆之昀语气听上去是平静,可那话意,却字字都彰显着,他就是忌惮唐禹霖。
他身为宰辅权臣,手段固然是狠辣凌厉些,但是也只有如他这样人,才能守护住大祈所有百姓。
陆之昀能力不仅出众,精力亦很充沛,故而即使他前段时间公务缠身,却还想着将沈沅表哥参加乡试时卷宗调到京师,还特意抽出空子,独自人待在中级殿里看良久。
高鹤洲忖忖他这做缘由,却也想不太通。
虽说唐禹霖可谓是沈沅青梅竹马,二人原本也有着口头上婚约,但他只是个连举人都还没中商户子。
唯比陆之昀强点地方,也就是唐禹霖要比他年轻些。
江丰在阿蘅跑出去后,也即刻进馆室内,对陆之昀道:“碧梧姑娘适才也来趟。”
陆之昀觑目问道:“她听见声音吗?”
江丰颔颔首,如实回道:“听见,碧梧姑娘面色明显是有些恼,估计回去后就能将这事告诉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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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上结层薄冰,掩映着蓝天和白云,现下虽是冬季,却也有种云物俱鲜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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