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心中颤,待瞥眼立于石桌上瓷瓶后,又厉声斥向陆谌:“你这是要闹哪出?竟是疯到要让小厮拿瓷瓶砸你头?告诉你陆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辛辛苦苦地将你生下来,你心里就是再不痛快,也不能伤害自己身子!”
陆谌毕竟还在朝中为官,需得体貌端正,这瓶子砸下去,如果破相,那他日后官途也就毁。
“孩儿做此举,自是有理由,母亲您不要管。”
陆谌说罢这话,卢氏更是气不打处来。
陆谌却又厉声催促那小厮:“还不快动手!”
而且,总还得给她个年半载时日,跟沈沅将这姐妹情给经营好。
沈涵打着如意算盘,想到自己将来就会成为国公夫人,不用遭受生产之苦就能白得个嫡子,这心中也是愈发地快意上。
——
康平伯府。
伯府内小花园虽然占地不大,却胜在精巧别致。
必须得狠下来。
否则凭永安侯府在京中地位和权势,她就只能嫁个寻常世家。
沈涵深以为然,并将刘氏这番话牢记于心。
刘氏又嘱咐道:“当然,在你长姐面前,你就不要刻意地学她,等有机会时,定要观察观察她平日举止,悄悄地记在心里。”
沈涵赞同似地又点点头。
卢氏音量也大几分:“不许动手!”
转而又亢声问向陆谌:“谌哥儿,不就是
低垂枝桠上流莺婉转,形态翼然攒尖小亭矗于碧池上,亦被峭拔叠石萦在底部。
卢氏急匆匆地行过曲桥,赶到这处时,便见陆谌身着袭荼白深衣,正面色阴鸷地坐在亭下鹅颈椅上。
亭下还站着个垂头不语小厮,正被他训斥着。
“为何不听从命令?这伯府里,你最应该听从人是谁?”
陆谌愤怒话音甫落,卢氏便赶忙迈进亭内,见她儿子虽穿着整洁,可那面须却有数日都没刮,整个嘴旁都围着那圈淡淡青色胡茬,显得整个人有些不修边幅。
亦因着刘氏这席话,有自己打算和主意。
这以后,她可真得同沈沅处好关系,等她这胎平安地生下来后,若是没死成,她就主动地登府去看望看望她,哪怕低三下四些,也得让沈沅放松警惕。
如果沈沅这胎是个女儿,那她就尽量劝她再给陆之昀生个孩子,这借口也好寻,就说怕长姐没有嫡子,在府中地位会受到威胁。
等她再怀上胎后,身子估计损耗得就更差,等嫡子顺利地生下来后,她也就有进府筹码。
可这胎若是个小世子话,沈涵也决意让沈沅多活年,且她知道,这大点孩子最是难带,还是个不记事,她可不想做新妇,就那辛苦地养育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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