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在上午时回趟永安侯府,原想着趁着沈弘量休沐时,同他聊叙聊叙夫家事,谁料五姨娘竟是怀身子。
沈弘量
陆谌想要调任进都察院事,他连商量都没同她商量过。
这都察院都事是正七品,下子就比参议低两个官阶,陆谌先前这年轻就做朝中五品*员,同他能力也是分不开,这样自甘被贬,属实让卢氏觉得惋惜。
但是卢氏转念想,好在现在陆谌终于振作起来。
便强迫自己换上副笑脸,同陆谌道:“做御史也好,你五叔就是从御史做起来,还路做到内阁首辅。”
这话落,陆谌眉毛就拧起来,冷声打断道:“母亲,请您以后不要再在面前提起这个人。”
他向来清楚,陆之昀说每句话,都不能直着去听。
看来他意思是,要让陆谌先爬得更高,这样才能摔得更惨。
思及此,高鹤洲不禁长长地叹口气。
某些人就是自不量力,也难以认清事实。
陆之昀若想摆布他,那就跟摆布只蚂蚁样容易。
也是清楚。
都是男人,懂都懂。
不过陆之昀洁身自好,和这忍功,着实让同为男人高鹤洲佩服。
高鹤洲正在心中打趣着陆之昀,却觉他用那双凌厉凤目冷冷地斜睨他眼。
故而高鹤洲轻咳数声,以作掩饰。
卢氏怕陆谌再因陆之昀犯起疯病,立即便依言噤住声。
卢氏觉得庆幸是,眼下沈家那两个跟愠神样姐妹终于都嫁给别人,她也应当给陆谌再寻门好亲事。
不过她可听说,沈渝在夫家日子,过得可不怎顺遂。
——
是日申时。
——
三日后,康平伯府。
卢氏见刚从通政使司陆谌归府后,面上难能有丝淡淡笑模样,不禁兴奋地问道:“儿子,发生什好事?怎这高兴?”
陆谌淡哂着回道:“孩儿转任去都察院,现在已经不是通政司参议,先从都事做起,再过几年,便能熬成佥都御史。”
话音甫落,卢氏笑意登时僵在唇畔。
随即道:“吏部*员调动单子拟出来,你那个侄儿陆谌,竟是要从通政使司转到都察院,看他对这事颇为上心,前几日也通过考核。而今,就等你和陛下句话。”
陆谌和陆之昀闹掰事,高鹤洲是知情,他早就听闻陆谌甚至命下人加憩伯府和韶园间垣墙,甚至还有意搬宅,不再与陆家大宅连成府园。
至于原因嘛,想必也是因着陆之昀妻子,沈沅。
陆之昀用食指轻轻地拨下墨玉扳指,只淡声回道:“资质既是够,那就让他进都察院。”
高鹤洲气定神闲地道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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