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正不断地在往流觞宴上方添着水,以使活水流通,几道卤味冷菜已经顺着清水流动方向往沈沅这处缓缓地飘来。
厅内已有几名官眷落座,沈沅记得高夫人和乔夫人也会至此,却没看见这两个人身影。
待见到沈沅后,厅内几名女眷竟都站起身,还态度恭敬地对着沈沅福身行礼。
沈沅立即同这几位女眷们见平礼,她也是丝毫都没想到,做陆之昀夫人后,再去别家参宴时,旁人对她态度竟是这般礼重。
说句僭越话,除却她并没有仪仗队,其余待遇,竟是同皇后都没两样。
对沈沅礼重,沈沅在杜芳若殷勤地同她寒暄时,态度也很客气。
她自是知道,杜家人如此待她,都是因为她丈夫是陆之昀缘故,如果单凭她沈家嫡女身份来宴,那来招呼她人,便该是杜府管事。
及至沈沅和周到有礼杜家大小姐走到影壁处时,竟是又见到杜芳若母亲卫氏。
因着在扬州生活过缘由,卫氏上来就握住沈沅手,边带着赞叹地上下打量着她,边道:“沅姐儿都长这大,当年在扬州看见你舅母带着你去盐场时,你才两三岁大。那时候,们芳姐儿还在肚子里呢。”
沈沅虽知卫氏曾同留远侯在扬州外任过,却并未对卫氏有什印象,只柔声回道:“还要侯夫人来迎,真是折煞。”
沈沅飞快地将那些心思都压下去,待卫氏引着她在上席落座后,沈沅便瞧着杜芳若竟是略显兴奋地奔向即将进花厅个少女。
她遥遥看,却见那少女竟是她嫡妹,沈涵。
卫氏客气道:“国公夫人说得哪里话,都怪招待不周,本该是同芳姐儿并站在府门口亲自迎你,只今日们侯府吃是曲水流觞宴,那些小丫鬟做事愚钝,便在花厅看她们会儿。”
沈沅淡哂着颔颔首。
虽说她看卫氏和杜芳若这母女二人,皆是皮笑肉不笑,略有些矫饰和不自在,但毕竟她是被这俩人讨好且巴着方,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不适地方。
等随着她们母女二人到侯府面阔七间,极其气派轩敞柏木花厅后。
沈沅却见,这厅外各式夏花开得正盛,蔷薇、牡丹、芍药、石榴都在争妍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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