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身上那股温软馨香扑面而至时,陆之昀冷峻面容也变得温和许多,便将长臂伸,想将柔弱小妻子拥进怀里。
沈沅却躲下,让男人扑个空,等陆之昀蹙起眉宇看向她时,便听她语带郑重地道:“早年前老太太便定下上好楠木,经由苏州大匠打造好棺樽,直都寄存在京郊别庄,已经派人去取,也叮嘱他们,在运过程中定要小心些。”
陆老太太也有诰命在身,京中世家丧仪远比扬州要复杂许多,沈沅却想处处周到,在此之前就将这里面门道和规矩都学个通透。
陆之昀听她软软地嘀咕着,亦知沈沅已经将停灵、报丧、披孝、吊丧、大殓和闹七应事宜都安排妥当,需要缝制孝服,和采买白布等物什也俱都交给可靠管事来办。
看着那双柔软樱唇启启合合,陆之昀复又拢着沈沅纤细柳腰,想倾身吻她。
他实在是为沈氏女改变太多。
那个瘦马借沈氏光,也保住命。
这可能便是传说中,物降物。
而百炼钢,也终归会化成绕指柔吧。
——
,只是给些关于尉迟靖起居习惯消息,但也不定就是倒戈叛变。毕竟那燕王世子也是个多疑之人,这侍妾虽然娇媚貌美,但于尉迟靖而言,应当就是个疏解玩意儿。尉迟靖不会同她交心,每月去她房里次数也是有限。”
话说到这处,高鹤洲又问:“既如此,用将她处置吗?”
陆之昀却于这时想起,陪着沈沅回扬州唐家时,她还同他提起这个人。
燕王侍妾在沈沅心中,应当是极为重要友人。
便道:“暂时不必。”
倒不是对她动什不轨意图,只是同她亲吻时,他心也能短暂地得到抚慰,就
陆之昀归府时候,沈沅已经在歧松馆书房侯着他。
馆室内,烛火微曳,侧熏炉焚着檀香升冉着袅袅青烟。
沈沅没什戒备地坐在陆之昀平素所坐太师椅上,因着她身形偏纤瘦,所以那把太师椅也显得格外宽大。
美人乌黑鸦发轻绾成雅致云鬟,穿着袭素简天青色马面裙,却大有种雪肤乌发古典温娴气质。
待察觉出陆之昀已然进室,沈沅抬眸对着他展颜笑,随即便朝着他方向行过来。
高鹤洲面色微诧:“这可不像你作风。”
陆之昀却回道:“她并不知道真正派她去燕境做细作人到底是谁,供出来,也不过就是个用来障眼人。”
高鹤洲眉宇轻蹙,复又很快舒展。
他知道陆之昀此前对待手下细作态度,是无用必会处置。
但是对燕王侍妾格外开恩缘由,高鹤洲也是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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