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他们清醒办事,床笫间还没品地吐槽两句私事,她夸他技术绝,他赞她汩汩清泉,她说他比前任都厉害,他半真半假,问她,那要不要考虑换他上任。秦甦听他没继续夸,恨恨冷笑。拜托,她就是要做赢家,要做焦点,这时候模糊什劲儿。
秦甦当然知道石墨做措施,她闯荡江湖也不是笨蛋,意外怀孕这种低概率事件摊上就当倒霉好,可如果他喜欢她,那中间能做把戏可就多!细思起来简直心惊肉跳!
“说吧,那晚你是故意吧!”
空气里爆发串干呕声,石墨两手抄兜,怔怔走神,在女洗手间门口关切,“还好吗?需要叫医生吗?”
夸张!
“别丢人!”半晌,秦甦重重叹口气,说好点。那股气吐掉就好多。她拿出牙膏牙刷,开始刷牙。
石墨听见声,“呕吐还要刷牙?”
“是!有偶像包袱。”刷到半,秦甦叹口气,包着口泡沫含含糊糊,“单身女人要时刻营业……”
时没缓过气,酸泛膈意涌上,秦甦陷入反射性干呕。路跌跌撞撞,踉跄至洗手间,胃内空空,脚下虚浮,只能无力地趴在洗手池边头晕目眩。
石墨欲要扶住,反被秦甦用力推开,似是仍在气头。
发丝四散叛逃,又是漾在背上,又是漫在脸颊,挠得背心眉心四处发痒,碍手碍脚,燥得慌。秦甦哼哼唧唧,挣扎口气,发话道,“喂,你帮把头发扎下。”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手上沾点粘稠胃液,不方便扎头发。
“用什?”
秦甦手臂伸,细腕子上赫然根花色电话线。只是石墨哪儿认识这个,还等在那里。
石墨先没听清楚,过好会,咀嚼遍,嘴角才偷偷露出丝笑意。
秦甦整理好仪容出来,石墨刚从自动售货机取出矿泉水,拧开瓶盖给她递过去。
秦甦连嘴都不想张,吐得颌关节发颤,摆摆手,没好气地倒打耙,“现在装什好人。”
好!继续她呕吐之前那个话题!
石墨再度强调:“措施是完备!戴没戴你不知道?们又没喝酒!”
秦甦等两轮呼吸,没见动静,率先明白过来。交过这多男朋友,对男人什脑子要没点数,她也算白瞎经验值。
刚鼓起劲,准备直起身扎头发,便感受到双手小心翼翼在肩头滑动,正帮她拢头发,失措睫毛将将震动下,很快被女生惊叫打断。
那姑娘诧异女洗手间怎有男性,边后退边瞪石墨。石墨抱歉地欠欠身,指指歪扭秦甦,拜托她照顾下,行至门口又顿步,问那女生,有扎头发东西吗?
秦甦世界围着个小焦点,左右打旋,随阵爆发呕意,苦水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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