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渐西
瞳孔猛地
缩，身体像是条件发射
韩沉非跨近步，低沉语气里带着点轻微诱哄，像是在确认个已经
然于胸答案：“千里迢迢大早上特意跑趟，是为什
？”
不等青年反应，他又倾身上前，眼帘垂下看着有几分温吞，话里锐利却半点不减：“还有
刚到那会儿，你和他……又是因为什事在争执？”
猝不及防连环三问，每问都针见血，逼得人无路可退。
然而林渐西却丝毫不露怯，微仰着头眸色狠戾，堂而皇之样子像是在宣告：“和他之间事，轮得到你来置喙？”
好熟悉句话。
林渐西把韩沉非面上闪而过狂喜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哂笑，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这蓝络堇味道果然还是那好闻，和上次来时候模样。”他语气淡淡地感慨这句,修长手指轻轻拂过那株盛放花，更衬得肤色莹白。
风马牛不相及话题，转折也来得十分突兀,饶是韩沉非贯心思细腻，也没明白林渐西突然提这茬用意,只能胡乱猜测道：“这花你喜欢？”
闻言，青年喉咙里立刻溢出声模糊轻笑：“喜欢谈不上,意思是——”
他刻意延长话尾,眼底是毫不掩饰轻蔑和嘲讽：“花什时候都是香，讨厌人不管什时候都讨厌,过去和现在相比,当然没什变化。”
韩沉非听，当即挑挑眉，握拳抵住下唇假咳声，下意识地伸手摸下鼻子。
这话和自己当初在盛铭风家里说，简直如出辙，甚至连讽刺口吻都学个十成十。
啧，真记仇。
“好好好，你不肯说，那就算。”韩沉非双手举起做投降状，面上神色看着很包容，可下刻却毫不迟疑地扭过头，大步走到三脚架旁，话锋迅速转变。
“不过摄像机既然开着，刚刚你们说，应该是都录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机器上按键，作势要去看回放。
“……”顺着他意有所指目光看去，韩沉非视线就落到自己曾经那张相片上，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林渐西是在回答自己刚才问那个问题。
呵,果真还是和从前样牙尖嘴利,嘴上不肯吃点亏。
韩沉非嘴角微微勾，却不像以往样立马反唇相讥，而是懒散地倚着书橱,视线先在青年脸上仔细转圈，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
“这可不定，聪明人也不是什时候都聪明，就比如——”他余光瞥，轻扬下巴朝摄像机方向指指,黢黑深邃眸子里暗含丝自以为是然。
“就比如你能看出刚刚借口，难道就猜不出盛铭风说要给节目录视频，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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