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知道那些事?」
「不对,都是你胡说,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你可不要污蔑清白。」
贺衔华终于想起来辩驳,稍稍冷静些之后,他又怀抱起微末希望,觉得
「……买凶谋杀对象名单里,有“叶临云”和“林见秋。」
「没有说错吧?」
男人第次用上反问句。
天边云被风吹开,露出后面月亮,明亮月光洒落下来,贺衔华看清男人脸。
他忽然想起来,似乎就在不久之前见过这个人。
心安理得地接受不义之财,诈骗同行留学生并污蔑对方盗窃,害得对方险些客死他乡。
自己拍拍屁股换个国家换张干净面皮,却依然未曾改过自新,甚至曾数次试图□□。
只是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最后都没有成功。
零零总总黑历史,都并非虚言,有些是发生在遇到齐越泽之前,有些是在遇到他之后。
但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都是齐越泽不知道事。
隐没在黑夜里,语气平静得如同汪死水。
贺衔华脑袋嗡嗡作响,仿佛片灰暗烟花炸裂开来之后,只剩下片空白。
男人站在走廊边,他只要往前步,抬手,就能将他推下去。
六层高度,摔下去非死即残。
就算勉强活下来,或许辈子也说不话。
那天在商场里,叶临云遇到林见秋,跟他起冲突,这个男人就跟在林见秋身边,直接给叶临云拳头。
后来他还听齐越泽提起过,似乎是姓陈。
贺衔华这愣神,就已经失去最佳狡辩时机,煞白脸色与颤抖着嘴唇几乎就是在诉说着默认之类言辞。
男人对着他笑下,十足冷笑。
贺衔华被那刀锋样嘲讽刺痛,回过神来之后,惶恐地追问。
贺衔华曾经在几个国家之间辗转过,中间跨度不小,做事也极其小心,齐越泽也从未追究过他过去事,他便自以为做到天|衣|无|缝。
等到他装乖装几年彻底取得齐越泽信任,才敢背着他做些更出格事。
他并不介意让齐越泽知道他过往,但男人所说秘密里,却有绝对不能让齐越泽知道事情。
慌乱之下,被酒精腐蚀大脑根本无法支撑他冷静地去掩饰反驳。
也来不及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贺衔华大脑里闪现过很多想象,脚上却仿佛灌铅,步也迈不出去,伸出去手挥几下,怎也碰不到男人衣角。
于是他只能僵立在原处,听着男人件件罗列着他们“罪行”。
他父母是诈骗犯,谋财害命,令受害人蒙受污名至今。
只是他们皆已过世,法律无法再制裁他们。
然后就是贺衔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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