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拎着江果坐在后排,江斯宁坐在副驾驶上,车子平稳往学校驶去,车内静默无声。
与江斯宁待在同个空间对于江忱而言是个巨大挑战,他手在裤子口袋里摩挲着那块白色奶糖,似乎这块奶糖有什魔力般能让他不那烦躁。
江果不老实扭来扭去,江忱瞪他眼,江果马上老实。
江
魔音绕耳。
江忱倏地打开房门,瞪着门口小不点:“再喊,把你扔出去。”
“吃饭。”江果笑嘻嘻去拉江忱手,“爸爸说要跟起去送你和斯宁哥哥上学,送你上学,你开心吗?”
开心个屁。
江忱甩开他手,懒得理他。
江忱那股烦躁感又来。
“知道你不想见,冰块放外面,你等会儿拿进去。”
外面没有江斯宁声音,脚步声也渐远,然后响起关门声。
江忱闭闭眼,伸手打开门,将门外冰块拿进来。
将包裹着冰袋毛巾放在火辣辣疼着脸上,江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块白色奶糖盯着看好会儿,放到鼻间闻闻,最后倚在门上长长叹口气。
哥。”
“哥哥定很疼,想给他呼呼。”
江天茂听到说话声音睁睁眼,柳凤忙抱起江果回江果卧室关上房门:“果果,妈妈今天晚上跟你起睡。”
……
江忱恍惚地回到卧室将房门关上,然后有些无力跌坐在地上。
下秒肉呼呼小手将个圆溜溜东西塞进江忱手里,奶呼呼声音刻意压低:“这是藏起来西瓜糖,没舍得吃,给你吃,你就不会不开心。”
江忱步子顿,面上表情极为扭曲,这小破孩真特烦人啊。
江天茂可能是为示好,亲自去送家里三个孩子上学,先送两个高中,回来时顺便再把江果送去幼儿园。
江忱早上没跟江天茂说话,但江天茂说要送他上学,他也没拒绝,不是不想拒绝,而是不想扯皮。
他现在嘴角都疼,懒得说话。
虽然冰敷,但第二天早上江忱脸还是红肿厉害,看着挺骇人。
江忱看着镜子中猪头脸,磨磨牙,这怎见人?
要不,旷课?
不行,二节接连两节课都是灭绝课,这要是逃,灭绝得把他灭绝。
“哥哥,起床,起床,太阳晒屁股,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虽然这些话压在他心底很多年,但他并没有想在这种情况下去质问江天茂。
他很害怕,他怕江天茂承认,也怕江天茂不承认。
过不知多久,传来敲门声。
江忱没动也没说话。
“江忱,你脸需要冰敷,不然会肿起来。”外面传来江斯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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