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柳凤喊了一声。
江斯宁步子停住,转身看着柳凤:“二婶,我知道你来是什么意思,事情我都弄明白了,是我搞错了,跟我妈没关系,我跟您和二叔道歉,对不起。”
江斯宁弯腰鞠了个躬,然后起身带着陈美兰走了。
柳凤愣在原地。
昨天可是江斯宁亲口说亲子鉴定是陈美兰跟他一起去做的,怎么可能跟陈美兰没关系呢?
从昨天到现在他也没有见到过江天茂。
而上一次江忱打了他和妈妈时,江天茂也没有出现过,从头至尾,所有事情都是柳凤在处理。
江天茂说他可怜他,怜悯他,所以把他带回家,说只要他愿意,可以给他当爸爸,但他却从来没有对他做过爸爸该做的事情,他对江忱,对江果才是爸爸的样子。
是啊,从开始,他就不该奢望的。
他江斯宁,从小到大,就只是一个没有爸爸,寄人篱下,没人要没人管的垃圾。
。
纯白色的毛衣,黑色的裙子,高跟长靴,大红色的羊绒外套,大波浪卷的头发,加上细腻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这是一个成熟优雅的退了两岁后才二十八岁的女人。
陈美兰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她没忘,就是这个女人找人泼了她一桶粪水,还嘲笑她,辱骂她。
总有一天她会让她为了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说实话,江斯宁刚来江家时,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家里已经有一个跟自己不对付的江忱,再加上一个,她光想想就头疼。
但表面上她得和和气气,有什么怨气那也是对江天茂的怨气,跟孩子没关系。
这些年,她确实对江斯宁不热络,但她对江忱也不热络,家里有钱,有保姆,有司机,江天茂也没有要求她做一个贤妻良母,江忱也不需要一个对他好的后妈,所以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能说互不相干,相安无事。
真要说起性格来,柳凤倒是更欣赏江忱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高兴了直接挂脸上,能让她知道这祖宗哪
江斯宁垂了垂眼:“不用了,我会跟学校申请住校的。”
陈美兰诧异的看了一眼江斯宁,但忍着没说话。
“二婶,我会尽快回去收拾东西,现在我要送我妈去车站,先走了。”
说着,江斯宁便扯着陈美兰的胳膊越过柳凤往外走去。
“诶……”柳凤愣了,她这还没开始呢,这女人就要走了?
柳凤没忽略她眼中的那些情绪,勾唇笑了笑,顺手撩了一下她的秀发。
对,她就是故意这么穿的,女人的心思,她比谁都懂,气死你。
“小宁,我来接你回家。”柳凤笑着,表面功夫做的十足。
江斯宁瞥了她一眼,跟柳凤相处这么久,她哪句真哪句假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现在一定不想让他回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