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心里却不能平静。
江忱梦绝不是单纯梦。
上辈子江果死后,陈美兰被带回精神病院看管起来,陈美兰当初并没有精神病,是被江忱用手段关进去。
而陈美兰故意将江果推下水导致他溺水而亡,却又因为精神病原因逃脱法律制裁,那段时间江忱痛苦至极。
言斐点不怀疑,江忱会用极致手段去对付陈美兰。
江忱阴沉地看着他:“你是谁?”
“叫原承。”少年并不畏惧,“可以给你个完美作案现场。”
少年将怀里栀子花放到墓碑前,低声道:“答应送你盆栀子花,没来得及,现在补上不知道算不算食言。”照片上小少年笑嘻嘻没有任何反应。
少年直起身,拿起手机拨个电话,江忱手机响起来。
“江总,这是电话,您想好给打电话。”少年转身离开,走几步,又停下来,“最好快点,来得及话,江果可能还没喝孟婆汤,还能看到那个女人凄惨下场。”少年脸上露出个阴狠可怖笑来。
江忱和言斐极度疲惫,但精神还处在找到江果亢奋和后怕中,两人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也没能睡着。
隔壁屋内江天茂和柳凤也睡不着,时不时听到两人小声交谈。
江忱翻个身将言斐搂进怀里,把他当个人形娃娃似抱住,终于有些困意。
恍惚间,周围环境迅速退散,又是那个熟悉墓地。
果果墓?
后来,陈美兰死在精神病院病床上,死因是吞服大量安眠药造成死亡。
警察当时重点调查江忱,但他有完美不在场证明,而且精神病院也不是江忱能进去。
后来案件被定义为z.sha。
言斐心知此事定有内情,但是江忱不说
……
江忱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坐起来,言斐也跟着他坐起身,打开台灯:“怎?”
江忱抹把额头上汗,拿起桌上水咕咚咕咚喝大半瓶才道:“做个梦,竟然梦到果果口中那个原承。”
言斐眼皮跳:“梦到什?”
江忱把梦里情景说遍,还摸摸心口:“觉得像是真发生过样,觉得听到他说话时特别心动,觉得就应该这样,就应该这疯狂……”
果果不是回来吗?为什他会在墓地?
又是梦吗?
江忱不安搂紧怀里人,言斐被勒有些难受,推他把,却换来更迫切束缚。
山间阴雨蒙蒙,草色皆暗,少年身形单薄,撑着柄黑伞,道浅色疤痕从耳根绵延至下颌骨处,看面相有些凶,但眉眼很帅气。
“江总,需要您帮拿到精神病院内部构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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